“咦,那是做什么”
快到明州时,在一处村舍看到有人在拉线,海月看着非常新奇。
“织布呀,你不会没见过吧”
李挚钦瞪大眼,觉得不会被自己说中吧。
果不其然,海月真的点头:“我还是头一次见。以前我只看过一点点,没有这个步骤啦。”
“你……嗳,你不觉得奇怪吗”
本来还想说点啥,却发现徐清辉并不理会两人的谈话,而是直接下马车去找农户的主人。
说明一行人是做生意途径此地,想借宿一晚,让农户行个方便。钱自然是给的足足的。
农户人家本就朴素清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简单收拾一下,海月独自住一个屋,陈汐和另外两位马车师傅住一屋,李挚钦与徐清辉住一屋。
“大妈,要不你和我住一屋吧你们都去别家住,把屋子让给我们,这多不意思啊。”
海月看着要走的大妈和大叔,老两口土生土长,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自给自足。
“不碍事的姑娘,你且安心住下。我们去亲戚家住一晚,不打紧的。你要吃点什么,老婆子给你做,明儿一早我过来安排。”
“谢谢大叔大妈。”
虽然两位老人年纪比爷爷奶奶要小一些,但海月看着他们感觉非常亲切,想念家人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她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虽然钱不多,可自己的心意是顶重要的。大妈不肯收,她就一定要她拿着。还故意说明早要吃烤鱼,请她记得买鱼回来。
听她屋子里有嘀嘀咕咕的声音,却听不清说什么。
直到两位农户离去,徐清辉才敲门。海月不明所以:“二爷,天快黑了,你有事”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啊。刚才吃了两个大红薯,挺饱的。这会儿准备睡了。你们……还不睡吗”
海月看了他又看了看门外。
“李挚钦想玩狼人杀,不知道你可否再指导指导”
“”
“大家不熟练。”
徐清辉含蓄说道。这种玩法太新鲜了,他们虽然玩过一次,可游戏规则还是不太上手,得有个老玩家带头才行。
海月耸耸肩表示:“好吧,我换件披风。”
毛茸茸的披风领子摸起来特别舒服,而且穿着也非常保暖。
“来了来了。谌娘子,快请坐。”
海月一进屋就看到这里是吃饭的地方。灶台还有桌子椅子,都是非常简陋的家装,不过其他人已经很自然等在在饭桌前。看样子这里的晚餐很落胃,几人直接就着长木椅坐着了。
“人数很足,那我们就开始吧。”
玩游戏前如果非要说点什么场面话的话,海月的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分量,安全啊就是形式。
约摸玩了一个时辰,海月实在扛不住了,这才起身离去。徐清辉不放心,一路陪着她,直到看着她进屋。
这一夜睡得还算踏实,虽然床被比较简朴,却有着阳光的味道。这些棉被大概都是农户夫妇自己做的吧。
第二日,大妈果然买回来鱼,给海月他们炖了鱼汤,还有炒年糕。海月吃的非常合胃口,心情也变得很好。
她这次又看到大叔在织布。
据说手工织布有着近5000年的历史,而棉布的工艺又极为复杂,从采棉纺线到上机织布,共有大小72道工序。
海月并不清楚这些复杂的工序,也不知道复杂工序背后所要付出的耐心与坚守。
也许和斫琴一样,有些手艺是不能丢失的,更是需要一大群人去守护的。
“大叔,你这是在织布吗”
“是啊,这个步骤是纺线。”
“我可以试试吗”
海月兴奋得像个孩子,因为大叔同意让她操作了。她可是第一次纺线,紧张又新奇。
午饭后,一行人告别了农户夫妇。他们很快来在明州城内入住客店。并以最近速度:前往明州码头。
在向码头负责船运的人那里打听到,半个多月前有一伙人坐了他们的船。但是遇上海浪与大雨后便折返回来了。现在正在明州酒楼陪几位古琴爱好者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