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武装侦探社的建筑物一楼,一家名为“漩涡”的咖啡厅。

    “太宰先生,关于……”

    “如此可爱的咖啡小姐啊,你的美貌如同芙蓉花般清雅脱俗。请务必答应和我一起殉情——”

    “——吧。”

    “不要。”

    中岛敦话还没说完,就目睹了太宰先生深情邀请女仆小姐一起殉情,结果惨遭拒绝的画面。

    “哇呜,难道只能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品尝死亡的奥秘了吗——”

    女仆小姐一副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果断拒绝后,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从太宰治那里抽开,然后依旧是客观微笑,“在此之前,太宰先生不要忘了在这里赊的三十二次账单……”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友情给太宰先生推荐适合的死亡保险哦?”

    太宰治开始装傻:“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以上类似对话在漩涡这家咖啡厅里几乎是司空见惯,店里的人员更是用一种好笑似的宽容目光一扫而过。国木田独步这时候要是在这里,便大概又要踢翻太宰治,绝不容许这种败坏侦探社的名声的行为。

    “太宰先生,关于那个少年的委托……”

    敦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再次开口问道。

    “敦是想问那个叫千咫的少年?”太宰治搅拌着勺子里的咖啡,托着下巴说道。

    “是、是的!”

    “嗯……”太宰治拉长了尾音,“敦君想知道也不是不行,但这毕竟是前辈接手的委托任务……敦君就这样子截胡过去了是不是不太好呢?”

    “啊?”

    “不过既然是可爱的后辈诚心地提问了,那我就大发善心的告诉你~”

    敦有点没明白,但是听到太宰先生肯告诉他详情,他也乐得接受。

    “案件的凶手,警方早就已经查出来了——是千咫少年的兄长。”

    “警方?”

    “是的哦,敦君心中认为的柔弱少年,可是有着不输于一般侦探的洞察和分析能力——”

    “他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敦听得有点懵逼了,“啊?”

    “这是有关九月份东京所有的杀人案件,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报道——也就是说有人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上层的人不希望民众对这起恐怖案件知情。而敦君眼中的柔弱少年却能够完美避开警方的耳目,从东京抵达到横滨,来到武装侦探社求助。期间,他一定没有表露出任何想要探索真相的情绪,这才能让那些人放心。”

    “一般民众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不是求助警方,而是千里迢迢跑到另一个城市去委托一个具有强大战斗力的侦探社吗?”

    敦正直地摇了摇头,“不会。”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啦——好了,敦。快去快去买一下单吧~”

    “嗯…原来是这样子!……嗯,呃…啊?”敦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来,然后看着怀里那份被强塞过来的账单。

    “哦,对了敦。还有就是桌上的报告也一起写一下。”

    还没理解太宰前话中深意的敦:???

    “喂——太宰,你是又趁着我不在,欺负新人了吗?”不远处的后发扎着小辫子的国木田独步走了过来。

    “没有哦,是敦君体谅前辈们工作辛苦,主动提出来呢。”

    “啊,是吗。”国木田独步狐疑道。

    “不说这个了——太宰,侦探社的线人传来有关凶手的最新消息——”

    “一个疑似出现在横滨街头的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么……”

    。

    在约定的前一天。

    为了准备明天赠送给爱丽丝的生日蛋糕,千咫需要提前去买好材料,还差最后一样,新鲜的草莓。小区楼下五公里之内有一家水果店。

    在准备付款的时候,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脑海突然想起前几天接到侦探社的电话内容,听到兄长就是杀害养父母的凶手,不管出于多么恐惧无法置信的心理状态,‘夏油千咫’都应该找上武装侦探社了。

    “谢谢,帮我再称两三斤苹果。”

    从水果店里离开后,千咫朝着武装侦探社的建筑方向走去。在穿过那道巷子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会让自己接下来要直面什么……

    。

    另一边,这个白大褂男人在带着自己心爱的幼女逛街。

    “我保证哦、爱丽丝酱,刚才买的洋裙真的、非常适合你哦~”

    男人一边手领着精品袋,一边牵着金发幼女。从装横华丽的商场走出来,而从袋子印着的品牌名,就能看出奢华物的价格十分昂贵。

    “回去的时候,拜托再穿一次给我看嘛、好不容易爱丽酱主动提出跟我出去买衣服,真是、太让我开心了!”

    “想都别想!”

    “欸——”

    “林太郎不要太自恋了——哼,我才不是为了林太郎。明天就要见到千咫哥哥啦,洋裙当然是要留到明天穿!”

    “不要这样子嘛、爱丽丝酱——”

    面对幼女毫不给面子的拒绝,男人放软声量哀求着。他们一直走进了巷子里,那里面有着一大片带有枪械的黑西装人员,中间淌了一滩血,有一个死状惨烈的人倒在血泊之中。而且还有一个黑西装成员,手上还握着一把□□,子弹刚已经上膛,用掉了两发。

    听到脚步声的黑西装人员,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这对一无所知的父女。

    无论是男人还是幼女,脚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而且是满面笑容。

    黑西装人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这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很好欺负的男人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表情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站在最中间,被众个黑西装成员拥护的赭发青年,摘下了帽子,置于胸口心脏处,他垂眸,

    “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