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丫头被符天抓了?” “是的,我听柳师姐说的。” 他听柳彩妍说宁薇月被符天抓住,并带走,并不知道已经死了。 烛衍可是听鹤老立亲眼见到符天杀了她,带走了尸身。 不过这话他并没有纠正,于他而言,那具人族的身体死不死都一样。 “天呐,落在那符天手里还能有个好啊?”逍遥子看向烛衍道:“大神啊,那丫头帮你不少忙,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郑天邪说:“我们就是想救他,可是符天不知道去哪里了。” “哎,你是大神呐,他去哪里了,你还能找不着吗?” 郑天邪看了烛衍一眼,又低声的对逍遥子解释道:“师父,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符天身居高位多年,占尽了仙族最好的资源,又最擅长阵术。他有躲过神族追捕的隐匿行踪之法,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逍遥子撇撇嘴。 郑天邪又道:“师父,我听柳师姐说,那日符天离开,金光大师追上去了,您跟金光大师最为要好,要不您试着联系一下大师。” 逍遥子心中腹诽,一堆大神找人,最后竟然还要靠我加金光,真是。 可他试着发了几道剑符出去,都如石沉大海。 “怎么?” “没有联系上,不知道在哪儿。”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这种情况,要么太远,要么被什么东西屏蔽掉,要么你们说的那个大和尚被符天干掉了。”晏夕平静的说。 逍遥子向他瞪过去,“不可能,金光那秃驴奸猾得很,就算打不过,他金蝉脱壳的本事还是有的。” 联系上金麟和玄夷,又找不到符天和金光,他倒是想到一种可能。 就在他们争吵之际,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那些争吵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符天既然都不见了,我们回去吧。” 晏夕抬头着上空,面无表情的道:“或许机会来了,走,回去。” …… 符天带着那破碎的尸身跑出来了,一团黑气在他身体里乱窜,十分不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干嘛要带着这个女人的尸体到处跑啊?为什么要来九华炼狱?” 符天没有理他,没有人能懂得他此刻的心情,他也不想搭理他,就觉得他烦人得很。 而这时雷牧从他身体里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让这里的恶灵将你啃噬干净。” 符天勾唇一笑,道:“你说,若是雪姬在这九华炼狱中重生,会怎么样?” 雷牧一怔,“雪姬?你是说,那女人是雪姬转世?” 符天淡笑不语。 雷牧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啊,妙啊,狠呐。你竟然想拉雪姬堕落,可真有你的。” 符天只淡淡道:“少说这么多废话,血池在哪儿?” 雷牧一脸坏笑,“跟我来。” 雷牧飞在前面,符天跟在后边。 在这九华炼狱之中,有堕落的神族雷牧在,周围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恶鬼都自动让路。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知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疯和尚追来了。 符天淡淡道:“这疯和尚狡诈无比,不好打发。九华炼狱中的时间不一样,我们不宜耽搁太久,我可没有时间来处理他。” “那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玩玩。” 雷牧冷笑一声,一个招手,就有数不清的恶鬼向金光缠了过去。 九华炼狱是世间最邪恶的炼狱,佛子的圣光都压不下的邪气遍地都是,而且还在飞速的滋生。 金光用尽手段超度,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他的佛影中,就染上红得发黑的颜色。 远在雷神剑王座上的阴月突然感应到什么,睁开了眼睛,眉头微微皱紧。 庞毅向她看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阴月轻轻摇头,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剪下一缕,一分为二缠绕在庞毅的两个手腕上。 “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 她指了一个方向。 庞毅看了看那两缕头发,在他手腕上亮起鬼火似的光。 “我对它们来说就是一块行走的五花肉,这点儿头发真行?” “当然,快去快去。” 得到她的保证庞毅稍放心,义无反顾的冲进黑气之中。 小心翼翼的走了好一段,又听到远处传来阴月的声音。 “你快点儿哈,神力消耗完之前得回来,否则你就死定了。” 庞毅低头一看,那鬼火似乎是没有一开始那么亮了,吓得他心中咯噔一声,双臂举在前,驱赶沿途的恶鬼,撒开两条腿就跑起来。 庞毅远远的就看到前方一座巨大的佛像,那是一尊金色的佛像,正念着诡异的梵音度化周围的恶鬼。 他身下以的黑气越堆越高,慢慢的堆成一座小山。 他认得他,曾经住在宁薇月的内界空间时,他是能看到外界的,见过这个和尚和宁薇月说话。 不过,这和尚并不认识自己。 “金光大师。”庞毅朝着那和尚大喊了一声。 那和尚蓦地睁开了眼,那双大眼里射出两道红光,看得人背脊发凉。 下一秒,一道带着黑气的掌印就向庞毅轰击直来。 庞毅吓得调头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阴月身边。 阴月看他这面色苍白的脸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出什么事了?” 庞毅抚着胸口,心道,若是自己有肉身,此时肯定心都能跳出来。 “太可怕了,那和尚疯了。” “哪个和尚?”阴月一脸莫名。 “就那个,脑子有病的那个,和宁姑娘来自同一个小世界的那个。” 脑子有病,和宁薇月来自同一个小世界,就那一个了。 “他呀,那他算自己人呐,你怕什么?你没跟他说你是薇月的朋友吗?” “你觉得他信吗?我一个身处九华炼狱的鬼。再说,他疯了,我一叫他他就打我,险些给我超度了。” 阴月台头盯着那个方向,那上空中不时的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