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正在解石卵。
生肖几人围着看稀奇:“这石卵还有一点大呢。”
“说不定能开出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巫蛊。”
直播间的人也在认真看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古国遗迹里面的石头能开出什么?
看直播的人中,有很多看得特别认真,他们有些是私人队伍,有些是集团队伍,以后他们也很可能面对这样的情况,能多学习一点经验是一点。
以后,或许大部分人类都要和一些奇怪的遗迹打交道了吧,上山下海,入山探陵,走访古迹,谁也逃不过时代的安排。
江渚也在看着,整个西王古国,现在有用的,居然就剩下了这个石卵。
是不是白来一趟,就看能解出一个什么巫蛊来了。
鳞片,首先看到的是鳞片,白色的鳞片细小而密集。
然后是身体,盘旋的身体。
是一条长着奇怪花纹的扁平脑袋的蛇。
生肖几人都不由得退了几步,蛇是神的宠儿,大荒的人见到蛇多少都有一种特别感觉,会不自主的心情紧张,它已经成了一种象征。
体型还挺大,就是十分的虚弱,估计若不是江渚他们发现,也会像他们最开始发现的五彩鸟一样,在精力缺乏的情况下,化作枯骨。
被一群大巫围在中间的一条蛇形巫蛊,说不定和西王母赐予他们的巫蛊有点什么关系。
江渚不由得走近看了看,他现在对《大荒虫经》的了解,很多巫蛊都是认识的。
虚弱的身体,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白色的鳞片中有金色的丝线,仔细看,蛇有四爪,嘴上有须,头上有角,似鹿角。
江渚:“……”
是一只虺。
在《大荒虫经》上记载,虺乃神的坐骑,成年时有惊天动地的神通。
虺在巫蛊的排名中十分的高,和神有关的巫蛊,排名都是极高的。
这应该还是一只幼虺,成年的虺属于巨兽。
西王古国最终留下的居然是一只虺,这或许就是西王母赠与他们的宝贝吧,最终也舍不得像其他东西一样处理掉,留在了这里,这或许是作为侍奉神明的古国的最后荣耀。
江渚一笑,最后便宜了他们。
年糕也看向江渚,若是其他巫蛊也就罢了,但这似蛇非蛇的,很可能和神有关,这是大荒的禁忌。
大荒那些侍奉神的古国,绝对不会允许普通人玷污神的荣耀,更别说使用神的巫蛊。
江渚说道:“这么好的巫蛊,被我们碰到,还有不要的道理?带上。”
别人害怕那些侍奉神的古国,害怕神,但他们有祸,怕个锤子,他们若是找上门,嘿,下场估计会有点凄惨。
直播间也在讨论得热火朝天。
“我的天,这是一条白龙吧,四爪白龙。”记
“我居然看到了活着的龙,原来古老传说中的生物,有些是真的啊。”
“好像也不是龙,蛟?跟我们神话传说中的很像,但又不同。”
“这些废墟里面,原来真的存在这样的东西啊,看得我恨不得也跟着去寻宝,热血沸腾,太刺激了。”
光是观看,的确让人心生羡慕,探索神奇的废墟,还能有未知的神奇的收获。
年糕已经将虺抗在了肩膀上,说是幼虺,其实展开之后也有七八米长,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个白发少年,拖着一只七八米似龙似蛟的怪物,看上去画面不是一般的震撼。
年糕嘴角带着笑,以后就是他的了。
江渚他们发现,这一层居然有一个到外面的出口。
不用原路返回也好。
这一层似乎已经是整个古国的最底层了。
伍煦的团队也在感叹这一次的旅程,然后说道:“该出去了,估计已经有专门人士要来接管这里了,再不走就有麻烦了。”
江渚却没有动,皱着眉。
如果说这里是侍奉神的西王古国,这里是神话传说中的西昆仑,那么西王古国侍奉的神,居住在西昆仑的西王母又在哪里?
整个巨大的西王古国应该都是在为西王母服务才对。
江渚手掌上的风继续吹开地面的白色骨灰,这里死的人太多了,骨灰堆积得如山。
众人不由得一愣,江渚又有什么发现?
其实江渚也就是随便看看,结果,风吹开层层骨灰,居然露出一个巨大的向下的洞穴。
整个洞穴都是石英石的墙壁,看上去十分幽深,看不见底。
能够看到的是,洞穴里面又分成了很多条洞,四通八达,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是什么?”不知道多少人吞了一口口水。
江渚看着洞穴的墙壁,石英石十分的坚硬,但上面有被磨平的痕迹,就像巨大的身体通过时,将周围的墙壁磨得光滑了。
要怎样奇怪的身体才能将圆形的洞穴的墙壁磨平?
除非对方的身体本身就是巨大的椭圆行。
“哎呀。”这时生肖叫了一声。
江渚看了过去,生肖说道:“我身上的眼睛突然全部闭上了,怎么弄都不再愿意睁开。”
就像……不敢看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是在洞口,眦目邪术都不敢看的东西会是什么?
“你们听,洞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小相柳伸长了脑袋,竖立起十八个耳朵。
声音很小,似乎是从这个幽深的洞穴极其远处传来的,也是说这个洞穴可能比想象的还要深还要宽广。
那声音让所有人生出一股子凉意,并非什么恐怖的声音,反而如同丝竹歌舞之声。
但正因为一个不见底的洞穴传出这样的记无法理解的声音,才更让人觉得恐怖。
洞里面到底有什么?
手心都不由得抓紧了。
江渚的手伸向洞口,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小光点,拿起来一看。
“好像是一片反光的鳞片,蛇鳞?”
江渚眼睛都缩了起来:“走,我们离开这里。”
是蛇鳞,不是它反光,而是它本身在散发光芒。
这样的瑞光江渚太熟悉了,他在神尸上见到过不只一次。
神曾经从这些洞穴经过,而且根据太遗所言,西王古国侍奉的是一人首蛇身的凶神,说不定这洞穴就是那凶神的身体撑开,再将坚硬的石英石的石壁磨平的。
西王母吗?
那么洞穴里面传来的丝竹之声又是怎么回事?
江渚也十分好奇,但祸没在这里,他也不敢进去,这个洞穴太古怪了。
众人见江渚脸色都变了,也不敢怠慢,直接跟着向外走去。
等出了洞口,江渚才松了一口气,但突然整颗心脏都像是被人抓住了。
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窥视他。
那种感觉一闪而逝,但也就这么一刻,江渚就发现他全身都是冷汗。
冰冷,无情,凶戾,慈悲,高贵,江渚也无法具体形容那道眼神的感觉。
吞了一口口水,等身体的僵直反应过来,江渚看向周围其他人,居然全部吓得瘫坐在地上。
特别是伍煦团队的人,身体软得像虾子,整个人跟从水里面捞起来似的。
生肖几人也是面色苍白:“那……是什么?”
哪怕是大巫也不曾给过他们那么恐怖的感觉。
江渚心道,是啊,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幸好并没有追出来,不然江渚都无法肯定能不能第一时间用空间转移将所有人带走。
再回首看那山体中的古国时,多少多了一些敬畏和后怕。
他们一路走下来,看似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最后那一眼的注视,谁也不能否认那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惧。
这里有什么恐怖的未知危险存在。
江渚他们出来后,发现都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基本是垂直向下,但一层一层的到处又看又搜,花费了不少时间。
“天黑了呢。”
“在山腹里面,有那些长明灯,居然感觉不到时间变化,那座宫殿太大了。”
看着星空,仿若隔世。
“我们现在在哪里?”
江渚也在向四周查看位置,居然不是在山脚,而是山腰。
“奇怪,我们一路向下,走了那么久,居然仅仅是到了山腰。”
这座山虽然高大,但垂直向下走的话也不用花这么多时间。
“不对。”这时有人喊道:“这里就是山脚。”
然后用手指向不远处的几辆小车:“那是我们的车,我们上山时停在山脚的车。”
“但为何车却到了山腰?”
江渚:“……”
飞上天空,向下看了看。
半响:“这里的确是山脚,只是它现在变成了山腰。”
众人面面相觑。
山……在拔高。
曾经&a;记30340;山脚,变成了现在的山腰。
现在天黑,也看不到具体情况,只有等天亮了。
天黑赶路是十分危险的,江渚倒是可以带着生肖等传送走,但留下伍煦他们,就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奇怪的危险了。
想了想,对生肖几人道:“今晚我们也在这扎营。”
更深夜宿,居住在山海之间,本就是巫师的日常。
找了个还算不错的位置,整顿。
年糕的那只虺是吃肉的,特别喜欢鱼肉,现在年糕正拿出他们携带的肉干尝试喂食。
还好的是这只虺虽然虚弱,但闭着眼睛依旧慢慢地将肉干含在了嘴里,一舔一舔的。
巫蛊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只要还能进食,就有救回来的希望。
生肖心道,这个软趴趴,跟他煮的面条儿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点力气。
夜深人静,周围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生肖的身体哆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他得找个地方撒个尿。
迷迷糊糊地朝一棵大树后走去,正要脱·裤子,却是一愣。
在那大树后面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后面露出一个卷了个小圈的尾巴,还能看到一个七彩的小花屁股。
生肖睡意都给吓醒了,野兽?
赶紧拿出了袖子里面的青铜匕首,另外一只手一个劲戳身上的眼睛图案。
有一只眼睛图案睁开了,在生肖的目光中,他的视线跟能转弯一样,直接绕过了石头,看到了石头的后面。
这一看,生肖也是一愣。
是一只七彩的小牛犊,正瑟瑟发抖地捂住眼睛,死命地将脑袋埋在地里,露出小屁股。
似乎正害怕地躲着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又不敢离开,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生肖心道,除了他们牧场的那些小弱鸡,他还是第一次见胆子这么小的野兽。
嘴角都流出了口水:“肉肉。”
拿着青铜匕首就要捅过去。
或许是那只小七彩牛发现了身后的动静,正小心翼翼地将埋在泥里的脑袋抬起,回头看情况。
生肖都愣住了,或许是这头小牛犊知道了它接下来的命运,居然……在流眼泪。
生肖有点懵,还会流眼泪的野兽?
甚至通过对方那胆颤心惊的眼神,生肖居然看到了他从前生活的样子,何尝不是跟这头小牛犊一样,任人宰割。
鬼使神差地,生肖说了一句:“要不我不杀你?”
“但按照我们大荒的规矩,你被我发现的就是我的。”
“我不杀你,将你带回去养在我们牧场,但你以后得给我骑。”
也亏得他们现在不缺粮食了,不然哪可能是这个结果。
这一次出门,年糕得了一只虺,生肖这小家伙也想着能否有什么收获呢。
江渚还在睡觉,就听到了生肖的笑声。
睁开眼,就看到生肖骑着一只七彩小牛犊回来。
“江渚江渚,这是我刚才在那块大石头后面抓到的。”记
“以后它就是我的坐骑了。”
一个小孩,骑着一头七彩牛,看上去还挺有意思。
那小牛犊的眼睛有些畏惧。
江渚也有些惊讶,都说牛的眼睛充满了智慧,但这么智慧的江渚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吞食了什么奇怪的药草变成这样的吗?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解释它从哪里来。
竟然跟一只智慧生物一样。
他们现在养一头牛完全没有问题,看生肖那么喜欢,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点了点头。
只是这七彩牛身上的精力波动有些怪异。
金刚等人也围了过去:“这是什么野兽?感觉怪怪的。”
“有些像我们牧场养的牛,但颜色也太绚了。”
那小牛犊有些害怕,一脑袋又往泥土里面埋。
生肖直捂眼睛,怎么就这么胆儿小呢,说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叫肉肉。”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江渚带着人下山。
路上,伍煦等人对生肖的七彩牛也特别感兴趣。
“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半夜撒尿都能被你遇到这样的好东西。”
生肖笑得哈哈的,他就是刚巧遇到了嘛。
江渚不禁摇了摇头,普通人遇到这样变异的野兽,还是第一时间想办法逃跑的好,大多数变异野兽,可没有这只小牛犊这么胆小。
等天亮的时候,江渚他们就到了山脚。
回头看去,山岳居然离奇的高大了。
或许西昆仑比想象的还要高大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它会长到什么时候,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个西王古国不过是占了这座山的一部分而已,真正庞大的是四通八达的那些洞穴,像一个庞大的迷宫,洞穴之下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山脚下已经有很多的人,上面派人来接手这处人文古迹了。
除了上面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团体,似乎还发生了一些冲突。
但在一支支现代武·器面前,也不得不乖乖的闭了嘴。
有人正在解释封山的理由:“这处古迹拥有极大的考古价值,研究它能更好的让我们了解真正的未知的历史,说不定这就是一个解开现在世界改变的突破口。”
“需要专业的人士进行研究,若是让你们上去了,造成了破坏怎么办?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江渚在这群人中居然还看到了学校的学生,人数还不少。
和上面的人一起来的,应该是那些投生军旅的学生。
待遇应该还不错,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对他们说:“上山后的情况就靠你们了。”
“到时候负责保护这次前来考研的专家和教授。”
江渚想了想,这些学生虽然已经投身军旅,但还是他学校的学生,没有办理退学不是。
江渚走了过去,一群学生犹豫了一下,他们现在正在出任务,按理是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耽搁任务的。
记
哪怕来的是他们的亲人父母,按规定也得以任务为重。
他们自从走上这样的职业,他们肩负的就不仅仅再是个人感情。
江渚一笑,还有模有样的,这段时间被拉去特别训练,看来是有些成果了。
但作为校长,该说的他还是要说上一两句。
有人想阻止,哪有出任务的时候,突然来个人就能唠叨几句,但被人拦下了。
江渚说道:“那座宫殿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但你们要记住,在那座宫殿的下面,有很多如同蛇巢一样的巨大的洞穴,如果你们想要活着出来的话,无论如何不要进洞穴,哪怕是那些去搞研究和考察的专家教授用任何理由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们都要拒绝。”
“做贡献自然是好的,也特别的光荣,但要记住,凭白丢了性命就太冤枉了,因为……哪怕是大巫进了那蛇巢估计都没命出来,更何况是你们。”
一群学生脸色都变了,他们其实已经出过几次任务了,在一些猎杀变异野兽的任务中表现优异,还记了功绩,多少也是有些信心的。
但……大巫进去了都无法活着出来?
大巫有多厉害,他们比现代的人清楚太多太多了,那可是真正的活着的神仙,别看他们在普通人面前凭借几个巫术跟超人一样,但在大巫那里,完全上不了台面。
江渚说道:“记清楚了,我还等着有一天你们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江渚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有人看着年糕抗着的虺和生肖骑着的五彩牛张了张嘴,按照上面的规定,这座山里面的东西都有研究价值,都不能被人带走。
“我们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怎么向上面交差?”
有人笑了:“上面不满意自然会派人去向江渚要,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专家和教授进山。”
“再说,他那个空间转移嗖地一下就不见人,你能拦得住?”
他的职位比较高,知道的东西更多,他还没说的是,上面的意思自然是出现这样的东西就要管控起来,但管控不过来的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除了这座古国遗迹,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遗迹出现了,上面哪里管得过来,只能管一处是一处了,就比如现在这里,若不是有人直播的时候暴露出来,谁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江渚其实十分理解上面的做法,要自己是上面的人,在国境内出现异常情况,也会想方设法的管控和掌握,更何况还是这样影响局势的异常。
人在不同的立场看待同一件事情就会有不同的态度,其实谁也没有错,出发点不同而已。
江渚正在看一则新闻,一则关于另外一个地点出现的古国遗迹的新闻。
对方就没有江渚他们那么幸运了,一群探险者在古国遗迹中找到了宝贝,一条散发白色乳光的神奇河流,这些人直接当成了宝贝喝了不少河水。
江渚曾经说过,并非任何看上去发光神秘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能随便乱吃。
记这不,吃出问题来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并非什么大问题,只是凡是喝过那条乳白河流河水的人,都怀孕了,无论……男女。
有的人还直接怀的双胞胎,估计喝得不少。
他们也带出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一张拍摄的壁画,上面也有西王古国壁画上的那种一看就懂的文字。
字很简单,大意是“女子国。”
江渚心道,这种文字应该在神的文明中运用得十分普遍,连侍奉他们的古国都在使用。
江渚看向新闻中唯一展示出来的图片,估计也是为了警示群众不要随便去那个遗迹,当然,有些求爹爹告奶奶也想要有个后代传宗接代的人会将那里当成圣地吧,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
图片上展示的壁画,全都是女子,壁画还挺清晰,能够看清她们的服饰,或许全都是女子的原因,她们的服饰风格多少有些袒胸露乳,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防。
或许有人觉得这壁画有些□□,但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她们正常的着装和风俗。
不能用现代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去评判从未见过的文明。
壁画上,一群女子正在取河中之水,然后是生育的画面。
她们崇尚的应该是繁衍。
但接下来的壁画却让江渚一愣,因为画面上的女人正在阻断河流,并将新生的孩子杀死。
一个只有女子,只能靠那条河流繁衍,并崇尚生育繁衍的古国,为何要截断她们的延续的根源,还杀死刚出生的孩子。
这不是在……自我毁灭吗?
自己灭了自己,抹除存在过的痕迹,为什么?
江渚不由得一愣,想到了刚离开的西王古国,西王古国的人是集体跳坑,也是在自我抹除。
还有一个一直困惑江渚的问题,地球上从来没有这些文明的记录,留下的仅仅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神话传说,就像历史断层了一样。
历史的断层,和这些古国的自我抹除有关吗?
他们又为什么要抹去他们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