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心口燥热,浑身的血液沸腾,口中感到干渴,像行走在太阳炙烤的沙漠之中。

    这是哪?

    他为什么在这里。

    商远舟走在五星级酒店的高级手工地毯上,闲庭信步,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平,步调从容,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躲在暗处的人也因此犹豫迟疑,空气里躁动的信息素刺激得他不安,后颈上的o腺体也在发热。

    信息素都已经躁动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保持清醒,这个人是怪物吗?

    眼看着商远舟就要用指纹打开这家酒店专门留给他不对外人开放的总统套房了,他咬了咬牙,扑了上去。

    同时不忘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刺激中了药的alpha。

    “先生,您看上去不太好,需要帮助吗?”

    o的信息素味道闻起来是冰冰凉凉的草莓冰淇淋的奶油味,眼前的alpha正是中了药燥热难耐的时候,他有信心蛊惑住商远舟。

    穿着改版过,专门把腰线掐得细瘦如水的服务生衣服的o试图拉着商远舟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带,“先生,您走错了,我带您去其他房间吧?”

    他更加大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低低的娇喘着,心里已经急切万分了,面上依旧语气温柔。

    如果再不把人带进房间里面去的话,商远舟不受控往外溢出的信息素就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abo社会为了防止信息素的问题,入住的房间都是会做信息素隔绝处理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住在家里随意放松,就被隔壁邻居alpha或是o引得突然发情了。

    明明商远舟的总统套房就近在咫尺,他却始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脚尖也转向那边,随时准备往那边走的姿势。

    “先生,”服务生o又叫了商远舟一声,用能挤得出水的腔调,“来,我带您去休息。”

    他的手握住了商远舟的手腕,带着力,想要引诱着商远舟握上自己的腰。

    眼看着alpha被他带动,他心里刚一喜,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太痛了,像是骨头都要被捏碎一样,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腕骨不堪重负的发出咔嚓声。

    “疼!先生,先生您放手。”

    商远舟擒着这人的手腕,神色冷冷:“你是谁?”

    服务生o神智其实并不清晰,只是潜意识的防备。

    o小声的呼着痛,试图用信息素去安抚商远舟,他狠了狠心,微微侧过身低下头,露出后颈:“先生,您很难受吧?”

    “我可以帮你。”

    “老婆?”alpha好似被蛊惑,手上的力道轻了些。

    服务生o心里一喜,知道商远舟将人认错了,干脆将错就错:“是我啊,老,”

    最后那个字没能说出来,嘭地一声巨大闷响,服务生o的背上传来阵阵剧痛,他被砸在了墙上,背上痛得他眼前发黑。

    高大俊美的alpha面上蒙着一层阴翳,眼神冰冷,浑身的信息素带着凌厉的压迫感,“你不是我老婆。”

    他老婆不会乖乖叫他老公。

    老婆很可爱,但不乖。

    或许可以将老婆剥干净了绑在床上,他不会给老婆衣服穿,只让老婆承接他的欲望,将人喂饱,灌满,老婆可能会哭,泪眼婆娑的骂他,让他滚。

    但是没有用,他会压下老婆的挣扎,像压下将要被做成标本的蝴蝶颤动的翅膀,将人捋平了摊开身体迎接alpha旺盛的欲念。

    他会对老婆很好的,他很有钱,可以让老婆不吃一点苦,不做辛辛苦苦的社畜,只做奶油泡芙。

    越发狎昵秽乱的想法让本就中了药的alpha越来越焦躁,身边没有老婆,只有一个碍眼的o这件事又让陷入他暴怒。

    原本已经有些快要进入发清热的o惨叫一声,从墙上滑了下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脸上带着巨大的痛苦。

    他被眼前的alpha排斥了,苦酒味的信息素像刀,处在这个充斥着alpha不受控信息素的走廊,每呼吸一秒都像在被凌迟。

    太痛了。

    一般alpha就算不会被o的信息素引诱,也不可能用信息素攻击,不是不想,而是信息素的攻击效果早就微乎其微了。

    怎么会有alpha的信息素做到这个程度,他不应该已经中了药,被自己蛊惑了吗。

    为什么...

    “好疼啊!啊啊啊!!!!”

    o又猛地惨叫了一声,咬破了自己的嘴试图以疼痛阻挡无孔不入的痛,再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

    “商总!”

    急急忙忙赶来的助理在电梯口就看到了这一幕,高大俊美的alpha,佝偻着蜷缩在他脚边,痛得已经把自己咬出血的olpha,只是站在电梯口,走廊里密不透风的苦酒味就已经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顶着压力往前走了两步,胸口越来越闷痛,额角的汗水如雨一样,在几个瞬间后背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助理看得出来自家总裁的情况不对劲,他深呼吸了几次,“商总,您还好吗?”

    他努力的想要走近将那个已经晕死过去的oega倒在地上。

    而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位o很有可能会有腺体受损致残的风险。

    .....

    “我?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别墅里,季余被叫起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有些疑惑的看向于叔。

    管家于叔很心急如焚,语速飞快:“商总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了,信息素失控,现在人在金湖大酒店谁靠近都不行,所以助理才打

    电话来叫季先生。”

    alpha信息素失控叫伴侣是很正常的情况,但季余是个beta。

    可现在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

    季余听见商远舟出事了,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于叔赶了过去。

    顶层电梯口,一直守在这里的助理见于叔带着人来了,急急忙忙冲了上去,他身后还挤着一群身上带着些小伤的酒店工作人员。

    “季先生,商总信息素失控了,其余alpha都无法靠近,酒店工作人员beta接近也会被商总攻击,所以才叫您赶过来。”

    事实上,一般情况是先报警处理,但因为商远舟的身份尊贵异常,而且倒在地上穿着服务生衣服的og怎么看也像自家酒店的疏忽,酒店的人不敢报警。

    助理知道季余是beta,虽然心里不认为一个beta对顶级alpha的信息素失控有什么用,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叫了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原本靠墙站着的高大俊美的alpha突然眼神一亮。

    季余看着商远舟神色如常的走过来,“真的信息素失控了吗?我怎么感觉。”

    砰的一下轻响,季余被抱了个满怀,秀气的鼻尖撞上了商远舟的胸膛,顿时鼻头一酸。

    商远舟的肌肉未免也太硬了。

    因为商远舟的徒然靠近,站在旁边的助理瞬间站不住了,嘭的半跪在了地上,大汗淋漓的把重要的事情飞快的讲了出来:“季先生,那边倒着的一个o,还请您把他拖出来。”

    季余腰上烙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禁锢得难以动弹,艰难的推着商远舟,“阿舟,等等,先松开我。”

    “不。”信息素失控的alpha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老婆,涨得好疼。”

    高大俊美的alpha俯身,在清瘦的beta耳侧嗅闻,说话时呼吸滚烫,“要老婆帮。”

    季余真的相信了商远舟信息素失控了。

    他面红耳赤的去捂商远舟的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双眼睛都看着,季余想要假装挤在旁边的一群酒店工作人员不存在都做不到。

    手刚捂上去几秒,修长白皙的手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想要收回。

    掌心有湿热的东西滑过,商远舟...舔了他一下。

    季余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又害怕商远舟在大庭广众下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只能面红耳赤的继续捂着。

    alpha没有试图挣开他的手,滚烫的唇舌舔吮着掌心,一下一下,时轻时重。

    还微微偏过头,眼睛半眯着用自己的鼻尖蹭过季余的手心。

    季余又是羞耻又是窘迫,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往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看去,他朝那个人走去,商远舟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他被搂着腰,无法蹲下,收回了捂着商远舟的手,姿势别扭的弯腰去拍地上的服务生。

    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商远舟一把抓住,“老婆不可以碰别人

    。”

    alpha的醋味多得能把人淹没,眼神不愉的扫了一眼地上的oega,而是情敌。

    “我没,他晕倒了,需要帮助,”季余朝着远处的几个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几个beta大着胆子跑了过来。

    “他不需要,”商远舟冷哼一声,抓着季余的手往下探,“我才需要老婆帮。“

    几个工作人员已经过来抬着人了,这么近的距离,季余脸噌的一下爆红,“商远舟!!!这里还有人!”

    “没人就可以和老婆做了吗?”

    alpha眼前一亮,原本季余怎么都挣不开的手顿时松开,速度极快的用指纹解锁了总统套房的门,拉着季余就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后,季余也在这种封闭环境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危险,也骤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商远舟信息素失控,可他是beta,他来了也无法安抚信息素失控的商远舟。

    季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阿舟,你信息素失控了,我给你叫医生好不好。”

    alpha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宽大的手半握住季余的脖颈,拇指落在小巧的喉结上摩挲,“老婆这里在动,好可爱。”

    一个喉结在动有什么可爱的!

    季余略微崩溃,紧张羞耻之下忍不住又咽了咽,“阿舟你听我说,呜!”

    小巧的喉结在商远舟的手下滚动,可怜的beta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被堵住了嘴。

    “老婆渴了吗...”

    信息素失控的alpha痴迷的吻了上去,趁着可怜beta开口的空隙闯入了湿热的口腔,粗粝的大舌长驱直入,重重的深深的顶入beta的口腔深处。

    “老婆在偷偷喝糖水。”

    他膝盖抵着人,将人压在门上深吻,声音低哑含着诱哄:“把小舌头伸出来让老公吃,乖老婆。”

    商远舟在说什么胡话,呜...

    原本白得像团雪的beta被吻到几乎窒息,从喉咙中溢出含糊的声音,想骂的话都说不完整,听上去反倒像羞赧的呜咽,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