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人一起节省时间, 但实际上,泡澡比平时的时间都要长。
战况太激烈,浴缸的水漫了一地,长长的金色龙尾盘不下, 只能委委屈屈地伸出一截垂在浴缸外面, 尾巴尖偶尔晃动,昭示着主人闲适的心情。
姜婪餍足地抱着他的尾巴,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脑袋歪在应峤肩膀上, 脸颊时不时在他光滑微凉的皮肤上蹭过,发出惬意的叹息。
“去休息还能睡一个两个小时,”
应峤侧脸看他, 见他漆黑浓密的眼睫毛上一滴水珠要落不落,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微微带着硬度的睫毛划过指腹, 带起细细密密的痒,又勾起了压抑着的渴望。
他收回手,尾尖有些焦躁地摆动几下, 就想先起身出去。
结果姜婪伸手拉住他, 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提议道“就一两个小时, 要不然就不睡了。”
不如一起做点更加提神醒脑的运动。
应峤定定看住他, 眉毛高高挑起来“你确定”
姜婪连忙点头“嗯嗯嗯。”
他稍微疑惑, 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
应峤眼神微深,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又重新跨入浴缸, 尾巴圈住他的腰身贴近自己“那就不睡了”话音未落,就吻住了他,剩下话都含糊地融进了热情的亲吻里。
浴室中水声阵阵,两个小时后
姜婪又有点享受又有点痛苦地推开应峤,嘀嘀咕咕地抱怨“下次不这样了,你太大了。”
感觉有点痛。
应峤抬眸,嘴唇微抿“以后适应就好了。”又叹息道“现在这样都不行,以后交尾可怎么办”
姜婪大惊“交尾也会这么痛吗”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应该很舒服
应峤默了默,迟疑道“我们人形时多磨合,交尾应该就不会痛了”
主要是他也没有跟其他人交尾过,没有经验。而且原形只会比人形时更大,况且龙族在交尾时还有分出两根来
应峤见姜婪一脸拒绝,一边给他轻轻揉捏,一边哄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舒服第一次都会有点痛的,以后就不会了。”
“真的”姜婪将信将疑,他之前对交尾的期待太多,现在用人形稍微尝试了一下,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舒服是舒服,痛也是真痛。
他下意识看了应峤一眼,有点羡慕又有点埋怨“你怎么这么大要是小点应该就不痛了。”
应峤
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道“天生的。”
姜婪眼珠转来转去,提议道“要不然下次换我来。”
他看刚才应峤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他也想试试
应峤轻飘飘瞥他一眼,倒是没有拒绝,只是道“换你来,那之前我做的事就都得你做。”
姜婪
他回忆了一下应峤都做了什么,然后就发现好像全程都是应峤在做准备,他只负责躺着或者配合他换个姿势。
“那还是算了吧”姜婪犹犹豫豫地说。
躺着多舒服,他就愿意躺着。
相比之下有点痛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应峤嘴角勾了勾,就知道会这样。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问道“要不给你请假,你在家休息一天”
姜婪立刻就拒绝了,心想以前请假都是有正当理由的,现在屁股痛请假是怎么回事
想想就很丢人。
这么大个饕餮就因为屁股痛不上班,就很不威风。
断然拒绝了应峤的提议,姜婪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痛了,然后蹦下床去换衣服准备上班了。
应峤半靠在床头,尾巴随意在床上伸展,看着他急急忙忙地穿好衣物,夏日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他,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他忍不住凑过去抱住他,在他颈窝蹭了蹭,就像抱住了明亮温暖的火团,将先前的阴暗尽数驱除。
“谢谢。”他说。
姜婪顿了顿,扭着脑袋在他脸颊上胡乱亲了一下,有些着急地推他“快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不然迟到了。”
应峤只得依言松开他,同时给他将包整理好,自己迅速换上常服,道“我开车送你过去。”
又问“椒图他们跟着你去单位还是留在家里”
他本来想直接把九鼎还有小崽子们带去公司,但是陡然反应过来陈画还在养伤,接下来一阵估计很多事情都得他亲力亲为,带崽子肯定是顾不过来了。
“跟我去单位吧。”姜婪道“正好江迟上学的材料还有一点得找主任帮忙弄,我带他一起过去。”
两人收拾好下楼,小崽子们已经自觉起床收拾好了。
姜婪将椒图和狻猊抱上,牵着江迟,就要和应峤一起出门。
九鼎送他们出门,眼巴巴瞅着,试试探探地说“你们都去上班吗我也想去。”
都走了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应峤闻言看他一眼,想到寄放在妖管局的那尊鼎,索性直接让他上车“那你跟我去公司,下班后我们去局里一趟。”
九鼎闻言立刻高高兴兴地上了后座,和江迟并排坐在后座。
于是一家六口开车去街道办。
到了地方,姜婪跟应峤九鼎挥了挥手告别,就匆匆忙忙去打卡,好歹踩着点赶上了。
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放慢步伐带着小崽子们走进办公室。
人才刚进门,就听见肖晓榆声色并茂地说“你们是没看见,我那两个小姐妹在医院清醒过来以后,人都傻了。检查完没有大碍回家后,连夜就把白游那些代言产品还有专辑海报全都扔了。”
薛蒙还在奇怪“白游真的跟邪教勾结拐骗粉丝他图什么啊”
他怎么听着这个报道就跟当初他和姜婪在三水村时的遭遇一样样的明明是村民帮着怪物害人,最后报道出来的却是村民倒卖尸体获利,他和姜婪下乡扶贫却差点遇害,最后智斗村民成功脱险并且报警,协助警方侦破一桩非法买卖尸体案件。
这白游不会也是什么妖怪,想骗了年轻小粉丝去吃吧
但是肖晓榆就一口咬定了“新闻报道了,警方也连夜发了通告,这都不信你要信什么他图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可能就是单纯被邪教洗脑呗。”
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却没看薛蒙的眼睛。
毕竟昨晚的事太诡异,又牵涉到姜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坚持警方发布的就是真相。
但是天知道她昨晚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两个小姐妹醒过来后除了有点虚弱疲惫外,对白游还有那些怪物的事毫无印象。除了后怕就是愤怒。
但她却是被白游当老鼠一样捉弄了那么久,心理阴影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不是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又不想独自待在家里,以她这个状态,今天绝对不会来单位上班的。
肖晓榆往牛奶里又加了两包糖,喝着热乎甜腻的牛奶,听着的薛蒙哔哔叭叭的声音才感觉自己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那些妖魔鬼怪都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而已。
她的生活还是正常的。
一口气将热牛奶喝完,肖晓榆抬头就看到了进门的姜婪。她生怕姜婪没看到新闻,和自己的说法不一样,就疯狂给姜婪使眼色“早上的新闻和热搜你看了没警方已经出了通告了,白游勾结邪教拐骗粉丝,现在微博服务器都瘫痪了,好多粉丝晒代言产品和周边脱粉回踩,自证说之前粉白游真的好像中了邪一样没有理智。”
姜婪却一脸懵地看着她
肖晓榆
她疯狂朝姜婪眨眼睛,微笑着提示他“刚才我还跟薛蒙他们说了昨晚的事,昨晚上多亏你去找我了,不然我都把人都弄不回来。”
姜婪
他看看一脸“我没有出卖你”的肖晓榆,再看看探头探脑面露疑色的薛蒙,以及冷漠中透着“我看你怎么演”的了然的张天行,轻轻咳了一声,说“其实薛蒙早就知道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办公室里都知道了。”
除了你。
肖晓榆
她瞪大了眼“知道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原来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她费劲巴拉地给姜婪打掩护不就是在耍猴戏
薛蒙瞥着她震惊的表情,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嚯了一声“看来我们办公室最后一个麻瓜也保不住了。”
肖晓榆扭头凶狠地瞪他“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蒙警惕地后退一步,讪讪解释道“就端午下乡扶贫那次”
眼见肖晓榆的表情越来越凶恶,他飞快补充道“我也不想的,我那是被迫知道的。至于张天行和周叔,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主任那是领导,知道不是很正常”
“这偌大办公室,就我们两个普通人,好歹也是难兄难弟,相煎何太急”
肖晓榆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瞪瞥了薛蒙一眼,坐回去又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压压惊“浪费我半天口舌。”
薛蒙见她消了气,才又笑嘻嘻地拖着椅子坐在过道中间,八卦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知道新闻靠不住,白游也那什么吗”
肖晓榆索性便将昨晚的事重新讲了一遍,连张天行抱着狻猊凑过来听。
昨晚的事,她回去后谁也没敢说,连在网上发帖都不敢。
她既怕别人说她有妄想症,又怕暴露了姜婪的身份,一直憋着没敢吐露一个字。眼下有人听她说,加上薛蒙还时不时点评两句,让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不少,留下阴影也不知不觉地淡了许多。
等讲完之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觉得昨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薛蒙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夸赞一声姜婪,看他那个样子,都恨不得现场发弹幕了。
不就是个迷惑人心的妖怪吗
都被姜婪吃得就剩个头了,有什么可怕的
一点也不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咸鱼婪躺着享受挺好的。
狴犴你不是上面那个
啾啾啾
今天回家了,不出意外之后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