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尤由最先看到这条微博的, 迅速给大佬发了信息：“祁总, 您沉默寡言、绅士有礼的人设崩了, 劝您一分钟之内把微博删掉。”
祁珏看到消息，微微一愣, 又点开自己的首页，从头看了一遍，却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女朋友都被人欺负了, 要绅士还有何用？
他一点都不担心别人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只担心乔文舟的状态。表面看起来越坚强的人, 其实内心往往越细腻脆弱的。
祁珏叹了口气, 恨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有工作要出差。
而被担心的那个人, 此时正吃着助理包的瓜子和邱迟迟闪送来的车厘子, 躺在沙发上享受安慰。
“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的, ”乔文舟无力的解释, “但是你们都对我这么好，这种事我愿意再经历几次！”
陈汁包着瓜子：“你就别逞强了，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在娱乐圈站了起来，最亲的人在背后捅你一刀, 是人都会难受的，偶尔我们也可以给你依靠。”
乔文舟：“……”
究竟该怎么让他们相信, 自己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来自朋友们的安慰福利还在接连快递来，一小会儿就堆满了整条走廊。今天，她乔文舟，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关爱。
霸总的微博发出去, 登时破了蒋韩伊的白莲花人设，更是对路尧哐哐打脸，这俩人秒删了前面的影射和暗示博，瞬间安静如鸡。
网友们都跑到霸总微博底下吃瓜，又有人截了先前俩人在综艺节目上的互动，明白表示，乔文舟这么坑大佬的钱，能是被大佬包.养的关系？
热评区：
【李鬼就是李鬼】：“是大佬被她包.养了吧？”
【今天路尧被打脸了吗】：“还有一起去买东西的片段，路尧在俩人身后，不是大气都不敢喘么，是明白知情的吧？到了网上，说话不用负责，就敢恶心人了？”
【直播一个在线脱粉】：“想起一件远古密辛，汝等可还记得，数月前曾有传闻，蒋韩伊乃祁总女友，祁总曾辟谣说聚会现场带着女友，并非蒋，而乔文舟也在那场聚会中，还表示祁总女友善良大方美丽可爱，今日官宣……剩下的汝等自己想想……”
【我为小h上青铜】：“破案了破案了，乔文舟就是她嘴里夸奖的那个善良可爱的祁总女友。”
【小石头】：“坐下，正常操作，她夸自己更好听的我都不意外。”
……
网上的风气全部扭转过来，陈汁才把手机递给乔文舟：“风头总算过去了，你要是想看就看看吧。”
乔文舟不想看，不是想逃避，只是她还有两集电视剧没追完。
“你看什么剧呢？”陈汁忍不住，“你现在还有心情看剧……”
乔文舟指着屏幕上的自己：“我在看我的剧啊，你看我，演技多好多优秀，跳舞那里好专业，我截了几个屏，要不要分享给你做桌面？”
陈汁摇摇头：“我有别的人做桌面了。”
说完，把手机藏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热度最高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乔文舟的微博是不会突然收到这么多“@”的，结果电视剧刚继续看了三分钟，手机就卡顿到不得不去清理微博消息了。
等她点开微博时，首页最上方刷出来的，是迎坡一分钟前发送的内容。
肯定跟她有关……不然不会又来了这么多提醒。
比起其他人和网友的好言好语，迎坡的暴躁就更加直白：“见过不少墙倒众人推的，这人家@乔文舟的小船刚刚有了桨，一个个就装什么正义大风大浪往人家身上拍打，要点脸？今天好好学习了吗？发工资给家长了吗？都没做到就下去眯着，装什么小饼干。”
陈汁看了都一哆嗦：“可以，这很迎坡……”
乔文舟摇摇头，这一点也不迎坡，迎坡虽然说话一向难听，但在她记忆里，似乎很少说脏话？
是拐弯抹角骂人，说到别人信心全无，但一个脏字都不带的那种。
等乔文舟给迎坡评论完，迎坡的微博私信就发了过来：“刚我媳妇儿发的，你可别多想。”
乔文舟打字：“谢谢嫂子！”
她当然不会多想。一条条跟她有关的微博看下去，该点赞点赞，该评论感谢感谢，乔文舟手都快麻了，最后一次刷新，才看到大佬发的微博，内容还没来得及看，大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心情好点了？”
乔文舟：“嗯……就没不好过呀……？”
祁珏：“……心情好你先回迎坡的微博，我的发了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了你你也不回应，像我自己在唱独角戏……”
乔文舟歪着头，想象着大佬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你发的早嘛，被冲到下面去了，我刚看到，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你快点去看！”说完，祁珏匆匆忙忙就挂了电话。
乔文舟看着手机屏幕：“不挂我也可以看啊，还能跟你直播观后感。”
但大佬明显是不想被直播观后感，才羞答答地把电话挂掉的。
退回到微博界面，点开大佬的首页，第一条微博，通篇看完，她都想问自己一句，乔文舟啊，你何德何能，让大佬这般为你。
转发了祁珏的微博，乔文舟打字：“首先我要跟大家道歉，上次的微博问答中，我确实厚脸皮的自己夸了自己。其次，我有很多好朋友，但没有一个踩我上位的。最后，我就交过一个男朋友，还是现在进行时，蹭热度的拜托洗洗脸清醒下。”
转发完，立刻关注了大佬。虽然不是第一个，但刚好是第五百二十一个。
另一头紧张兮兮围观的祁某人，还是挺受用的，该截图截图，该保留保留。
颁奖礼的前一天，乔文舟最后一次试穿礼服裙，确定妆容，看着镜子里这个女孩子。她初来时，女生的脸，好看是好看，但眉眼间都是柔弱和悲情。
现在……还是那张脸，大眼睛，长睫毛，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带着点婴儿肥。没有表情时天真可爱，稍微正经一点，都带着不容轻视的气势和高贵。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别人跟你一起走红毯？我们有几个人选，如果你想要周边或者赵起越，我们也可以努力努力。”尤由看着乔文舟，仍然很担心。
那些好人缘带来的帮助，确实稳住了网友，大佬的微博也扭转了乔文舟被骂的趋势，但主流媒体不会放过她的，那些不待见她的某些同期艺人，更会故意带着有色眼镜排挤她，让她成为颁奖礼上的笑柄。
乔文舟理解尤由的担心，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穿得这么有气势，还害怕这个场合，多打脸。”
于是当天，下了车开始，一堆话筒全都挤到她面前，有问和大佬的关系的，有问宣布后是不是好事将近的，但大部分的话题，还是集中在她的父亲身上。
“真的是赚钱了就不再管家人了吗？”
“这么做是不是另有隐情，怕有平民父亲不会被祁家接受吗？”
“祁珏知道你的身世吗？父亲赌.博的话，有没有用你做什么交易？”
“你对赌.博怎么看？你有接触过赌.博吗？”
各种问题铺天盖脸，乔文舟保持着走神儿的状态，假装听不见，脸上保持着微笑，保镖帮忙隔开人群，她才有个空隙去签名。
这才是第一关，后面还有漫长的红毯和无数的摄像机对准她。
那些摄像机旁边，是议论纷纷的人群，外围还有不少来围观的吃瓜群众，各种议论和猜测将一路跟着她，直到走完红毯，入座。
嗯，入座以后，身后还会有各种同期、非同期艺人的小声议论。
签完名，和主持人互动几句，乔文舟深呼吸一口气。
这个场面她从前没经历过。本来想着，在实验室待多了她的感官也有点迟钝，虽然后返劲儿大，但现场她应该不会太慌张的。
可穿得这么性感，被这么多人围观注目……
……深呼吸解决一切困难。
别的女明星都带着男伴，或者是导演，或者是同期演员，乔文舟独身一身，更备受关注。等她踏上红毯时，瞬间引起几阵骚动。
人群越骚动，她就越自信。
要像个女王一样，昂起头颅，让所有人，都俯首称臣。
这样走了十几米，正在乔文舟马上进入状态时，高跟鞋的绑带突然开了……
拖着走？……太蠢。
蹲下来绑鞋带？……太狼狈。
干脆把鞋脱了？……大家都穿着恨天高，气势上一下挨了一截。
在几秒钟内迅速预演了无数种可能后，乔文舟决定，蹲下绑鞋带。
大丈夫，能屈能屈！
正在她停住脚，准备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蹲下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没容她回头看过去是谁，对方已经蹲在她面前。
单膝向地，动作却优雅得像个王子。
“我来晚了。”
是祁珏。
人群明显迅速骚.乱起来，刚刚从他们旁边经过的明星演员们全都停住了脚，摄像机的“咔嚓咔嚓”声，疯狂地响着。
全场的焦点。
除了他们以外，现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颜色。
“为你系鞋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祁珏的手轻轻摆弄两根绑带，系紧的瞬间，小指还划过了她的小腿，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祁珏笑着站了起来，“你还值得我做更多、更好的事情。现在，请扬起你的下巴，做我高傲的女王大人。”
说完，脱下西服外套，披在乔文舟因为天冷而被冻着的肩膀上，牵起她的手，转成十指相扣：“要走了，你准备好了吗？”
乔文舟笑着点点头。
远处在贵宾席的祁承偷偷拿出相机，对着俩人拍了一张，又传给自己媳妇儿：“你看着怎么样？”
媳妇儿在打麻将，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回他：“我看着挺好。你真闲。”
祁承就乖乖坐好，当个正经的贵宾了。
061
按着规定入座，乔文舟跟《作女》剧组的人坐在一起，旁边本来应该是赵起越的。
直到大佬坐下，直到她看到本该贴着赵起越标牌的地方改成了祁珏的名字，才捏了捏大佬的手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有情况，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祁珏很霸总地挑了挑眉毛，“这种场合，还有我办不到的事？”
乔文舟活动活动麻木的脚背：“大佬你最厉害了。”
“这毫不走心地夸奖，”祁珏轻轻“哼”了一声，“不过我倒是更想留到关键时候。”
“比如？”颁奖礼的主持人们已经上台，乔文舟看着大佬渐渐红了的耳朵，“哪些关键时刻？”
祁珏瞪了她一眼，突然凑到她耳边：“你乖乖地坐好，不要一会儿被人家拍到我们在外面还忍不住亲密的画面。”
热气喷到耳朵上，痒痒的。
霸总刚说完，乔文舟就听见周围响起了“咔咔”声。
这个算是……亲热警告？
……行吧……
乔文舟坐得笔直，头微微倾斜着，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台上，听着获奖名单在一个个公布，直到听到迎坡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迎坡还是那副打扮，西装革履，抖腿耸肩，十分不正派，不端着，像是哪里雇来领奖的“演员”。
去年迎坡得了最佳新人导演奖，十来个月以后，他拿到了最佳导演奖，除了《作女》，他还加班加点拍了一部纪录片，叫《城市男性》。
那部纪录片，在剧组的时候，周边曾经看过，乔文舟他们也跟着看了一部分。与《作女》相对的，迎坡讲述了都市男性的日常生活。
在领导同事面前低三下四，回到家里耀武扬威的窝里横；对待客户用尽全力讨好，回家工资全部上缴的妻管严；人前努力体面，人后泡面咸菜，初入社会，实力没跟上虚荣心的大学毕业生……
迎坡拍摄的，都是城市里底层人民的挣扎与不甘，画风比较阴暗苍凉，因为切入角度新奇所以备受瞩目。
乔文舟演《作女》的时候，几乎没有化妆，偶尔上妆也是为了拍摄效果，比如青春痘，比如小雀斑。这不是迎坡的刻意为难，而是他的电影，底色是真实，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在一众大片中脱颖而出。
当然了，炒作水平也是一等一的好。
迎坡发表获奖感言，下面《作女》剧组的人都使劲儿鼓掌，除了他们组的人，其他人都是应和地跟着。
毕竟迎坡脾气太坏，圈子里能受得了他的人实在不多。
“首先，你们肯定以为我会感谢颁奖方，还有一众合作伙伴，但是让你们失望了。奖是我应得的，没有我的努力，再感谢他们，奖也不会颁给我。”
“所以，在这里，我最想感谢的人，是我自己。迎坡！我谢谢你这么有才华！让我站在这里领奖！”
“噗——”乔文舟听见身后赵起越的笑声，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迎坡的专用发言套路，原汁原味。
“其次呢，我还真有一个想感谢的人。那边坐着的《作女》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心里肯定都在想着，我会感谢他们，比方说楚谣的扮演者乔文舟啊，无论我多么苛刻地对她，连拍七十多个小时给她拍进了医院，她都没有任何怨言啊；比方说刚开机就批评他进入状态慢的周边，还有故意加戏让他淋雨不好受的赵起越……跟着每天熬夜的工作人员等等等等，这些我通通都不想感谢。”
“我想感谢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媳妇儿，没有她，就没有我，更没有我这部剧，没有今天站在这里的一切可能。感谢媳妇儿，我爱作女。”
说完，一鞠躬，拿着奖杯就下台了。
可以，这很硬核。
现场的人虽然都蒙圈了，但还是得例行鼓掌，主持人还在努力救场。
祁珏跟着拍了拍手，看着迎坡走下台以后，连庆功宴都不准备参加，直接从后台走人的身影：“明年估计他连入围都难了。”
敢这么不给主办方面子的人，有史以来还是头一个，倒是符合他不随主流的个性。估计今天会来领奖，都是媳妇儿逼的，领完迫不及待就回去交差了。
邱迟迟因为《极品同桌》得了最佳女配奖，赵起越入围了，但没得奖，又是陪跑的一次颁奖礼。
乔文舟正等着跟左迎有关的奖项出结果，就听见大佬叹了口气。
“怎么？”
“仔细想想，其实挺羡慕迎坡他老婆的，在幕后辛辛苦苦付出，任劳任怨，能得到迎坡这样的认可，哎……”
大佬又叹了口气。
“听不懂，”乔文舟歪着头，“要不大佬再说明白点儿？”
“你？！”祁珏掐了掐她的手腕，“一会儿你也得感谢感谢我！不然我在你的生活中，都毫无存在感……”
“好说。”乔文舟搓搓手指，“准备给我点什么好处来交换？”
“在这么多人面前夸奖你，我好害羞的。”乔文舟用浮夸的演技，撅着嘴说着。
大佬冷“哼”一声：“十天都下不来床的那种，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乔文舟：“……你小点声！”
左迎参演的文艺片拿到了最佳影片奖，最佳男主演是另一部戏的实力派主角。赵起越三部电影提名，三部全部陪跑。
乔文舟正想着话回复大佬，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霸总已经坐得笔直，脸上带着非常官方的微笑，冲着她：“乔女士，恭喜你，你获奖了。”
远处看的话，真是一派和谐的景象。只有近处的她自己知道，大佬的眼神里，全是威胁和恐吓，仿佛在说，今天你要是不夸我，我就跟你……嘤嘤嘤？
然后乔文舟木愣了几秒，视线扫过一圈儿，看到无数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脸在冲着她微笑，给她鼓掌，还看到几个曾经合作过的老戏骨冲她点头。
这感觉……真是太爽了！
她坐在偏左侧的第三排，离开座位，提起裙子，一步步走上台阶，身后似乎有人在说“小乔一路走来不容易”。
乔文舟脸上是平淡的笑容，心里其实在狂笑：“我这一路走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最佳女主角，乔文舟，恭喜文舟。”主持人说完这几个字，大屏幕就开始播放她在《作女》里的高光时刻。
雪地里跋涉，鞋子掉了想回去捡，听着身后脚步声，汗毛都颤栗起来的恐惧；对待路尧饰演的小学弟，傲慢的态度里夹在着心虚和惶恐；每一个低落时刻的自暴自弃和重燃希望时的宛如新生……
其实还挺一般的，在乔文舟自己看来。
主要是同行衬托的好。蒋韩伊那种流泪滴眼液，哭戏像嘲讽，打戏要替身，文戏靠配音的都能当女主角，她凭什么不能？！
就是凭着这股，我不能被比我差的人打倒的精神，她才走到这一步。
走上领奖台，看着下面真心祝福她的好朋友们，和真心咬牙切齿还不得不面带微笑的……配不上当她对手的敌人们……
……以及鼓着掌，微笑着看着她，等待夸奖的大佬。
乔文舟接过奖杯，对颁奖的主持人表示感谢，然后发表获奖感言：“感谢《作女》剧组陪着我们无数次ng熬夜的工作人员和已经走了的导演迎坡。”
乔文舟说完，全场都笑了，她才反应过来，这样说似乎有点歧义，于是立刻改正：“抱歉，我词不达意，是还在我们心中，但已经听不见我们说话的迎坡导演……”
人群再一次笑了。
在外面车里抽烟，被媳妇儿逼着看直播的迎导，气得一口烟呛进了嗓子里：“这女人真够记仇的，我也没怎么着她啊，至于这么拿我打趣么。”
然后被媳妇儿勺了一脑瓜子。
“整个剧组都在那里呢，就你一个导演跑了，你让主演们脸往哪里放。”楚谣翻了个白眼。
迎坡赶紧道歉：“是是是，媳妇儿我错了……”
颁奖现场，乔文舟做了个“停”的手势：“当然了，我相信迎导一定听得到我的感谢。除了剧组人员，我还想对我的两位老搭档，周边和赵起越表示感谢。我之前是个菜鸟，风评也不好，进组之前很惶恐，但他们对我没有任何歧视，反而很认真陪我对戏，排练，真的很感谢。”
“还有我的好朋友邱迟迟和左迎，陪我度过很多经受非议的难捱时刻，像小太阳一样照耀我。”说完，乔文舟清了清嗓子，眼睛盯着台下，脸上还带着微笑，但马上就快绷不住的某人。
“最感谢的，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位。虽然上台前，他极力要求我必须感谢他，但是我想说，即便他不威胁我，这些话我也会说的。谢谢你，在我还是坏破石头的时候，就像对待玉石一样珍惜我。”
说完鞠了一躬，因为太过激动，下台的时候，踩到了裙摆。
前排的大佬，已经优雅地站起身，伸出右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防止她跌倒。
然后搀扶着她下了台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回到座位，大佬没有看她，而是面冲前方，脸上带着迫不及待的微笑，小声地：“我很满意。回去也会满足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前说希望第一本收藏能破千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才发现已经破千好几天啦
下一本的目标是……是两千！
冲鸭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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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居然有那么多人夸我啊哈哈哈哈哈膨胀
请不要爱霸总，请爱我！我除了没他有钱我绝对样样不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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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明天中午发完结章，你们懂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