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绾心惊恐的样子, 闫御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他这才松开了她, 强装镇定道:“王妃莫慌,本王不过是想,帮王妃画张画像罢了。”
画画像?
听到闫御的话,孙绾心更害怕了, 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
他不会是要帮她画那种……没穿衣服的画像吧?
天呐, 没想到一国王爷,居然有此等癖好!
“王妃, 你这是什么眼神?”感觉到孙绾心的眼神, 闫御的俊眉微微一皱。
孙绾心连忙将衣裳拉上, 呵呵一笑道:“王爷,臣妾虽然是您的王妃,可臣妾实在没办法……没办法……光着身子在您面前让您画……画那种画像啊。”
什么?
闫御瞪大眼睛看向孙绾心,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什么光着身子?什么画那种画像?
她不会以为……
这女人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闫御轻咳了一声, 抿唇道:“王妃, 你误会了,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孙绾心吓得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衣带, 他不会还要玩更刺激的吧?
“本王只是觉得王妃这身衣裳不好看, 想让王妃换一身罢了。”闫御别过脸道。
“啊?”孙绾心惊呆了。
所以他刚刚那么激动的冲进来扒她的衣裳, 只是想让她换一身?
“本王也是被诺王气晕头了,这才冲动了些。”闫御呵呵一笑道。
听到这里, 孙绾心懵圈了,所以方才,是她邪恶了?
她抬眸看了闫御一眼, 却发现因为她方才的话,他的脸颊,居然泛起丝丝红晕。
闫御居然会脸红?
孙绾心抿唇笑了起来:“看来是臣妾误会王爷的意思了,可是王爷,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呢?”
“本王脸红了?”闫御却直起了身子,冷哼道,“王妃若不是眼拙了,本王,怎会脸红?”
“是吗?”孙绾心故意凑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眯着眸子笑了起来,“可臣妾怎么觉得,王爷的脸,烫都可以烤大饼了呢。”
“胡闹。”闫御一把握住她的手,抿唇看着她开口道,“看来是本王最近太宠你了,才把你纵得如此无法无天。”
平日里,只要他一摆出这副脸色,孙绾心便感觉有几分后怕。
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咱们这位王爷就是纸老虎,就知道吓唬她。
于是她笑道:“既然是王爷宠的,那王爷得负责才是。”
“好,本王负责,本王自会负责一辈子。”闫御勾唇笑笑,忽然上前,拦腰将孙绾心抱了起来。
“王爷,您又作甚?”
他俊眸微眯的看向她,她的衣裳半张着,若隐若现的能看见里面的春光,这般模样,倒是比平日里更勾人。
于是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既然王妃如此钟爱那种画像,那本王今日,便好好帮王妃画一副。”
他凑她很近,他浓重的呼吸,全都不可避免的扑到了她娇嫩的皮肤上。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感觉身上一阵酥麻。
说话的瞬间,闫御便将她温柔的放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满是电光火石。
她身上的衣裳,随着他轻柔的动作缓缓被褪下,他的唇,缓缓朝她靠近……
“王妃,苑子里您最喜欢的那盆茉莉,要带回沥王府吗?”偏偏此刻,门口传来了芳杏的声音。
这大白天的,芳杏不知道沥王在,便直接越过屏风,走了进来。
可刚进门,便看见王爷和王妃……
她吓得捂住了眼睛:“王爷赎罪,王妃赎罪,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听到芳杏的声音,孙绾心吓了一大跳,连忙推开了闫御,将衣裳拉好了。
闫御倒是比她淡定多了。
他整理好衣物,淡然的起身,抿唇笑笑道:“既然王妃还有要事,那本王便先回去了,这画卷,也改日再画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闫御离开后,孙绾心才朝芳杏挥挥手道:“好了,芳杏,没事了。”
芳杏红着脸走到孙绾心面前,低声道:“王妃,都是奴婢不懂事,贸然进来,扰了王妃和王爷的雅兴了。”
只是这王爷,体力也太好了吧?
“不碍事。”孙绾心尴尬一笑道,“方才你问我何事?”
“苑子里的茉莉,王妃不是一直很喜欢吗?”芳杏顺着窗口指了指那茉莉,朝孙绾心笑笑道,“奴婢想着,不如搬几盆到沥王府,供王妃欣赏。”
孙绾心歪头看了看那几盆茉莉,却朝芳杏轻轻摇头:“我确实很喜欢茉莉,可这茉莉从小长在洛园,恐怕到了沥王府,反而长不好了,所以,还是留在洛园吧。”
“是,王妃。”芳杏点点头,便出门继续忙活了。
当天,孙绾心便坐着马车,随着沥王府的车队,回到了沥王府里。
一走便是大半月,这沥王府,也冷清了不少。
舟车劳顿,回到沥王府后,孙绾心感觉疲倦不已,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可刚躺下一会,闫御便来了。
见孙绾心躺在床上小憩,闫御便没让芳杏通报,而是朝芳杏挥了挥手,吩咐她下去了。
听见身后有动静,孙绾心还以为是芳杏进来了,便轻声道:“芳杏,过来帮我揉揉肩,坐了那么久的马车,累死我了。”
听到孙绾心的话,闫御勾唇笑笑,便坐到孙绾心身后,轻轻帮她揉起了肩膀。
可他长这么大,都是别人伺候他,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呢,于是下手重了些。
“几日不揉,手法生疏了。”孙绾心依旧微眯着眼,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闫御无奈,这小丫头还挺难伺候。
“好了,下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了。”顿了顿,孙绾心又道了一句。
可不等她翻身躺下,便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搂住了。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睁眼一看,她身后的人,居然是闫御。
“本王的手法,王妃可还满意?”闫御笑眯眯的问道。
“原来是王爷啊,臣妾还以为芳杏退步了呢。”孙绾心笑道。
“你啊你,都不会说说好话哄哄本王。”闫御无奈。
“王爷若是喜欢听好话,到梦雨轩和扶宁轩去就是了。”孙绾心应了一句,又慢吞吞的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困了。
“本王若是真去了,王妃可会吃醋?”闫御却依旧盯着孙绾心,语气很认真。
这……
说实话,她自然会吃醋。
她虽生在古代,却是个现代人,自然更倾向于一夫一妻制,可此处是古代,她的夫君是沥王,自然不能死守着她一个女人。
于是她故作洒脱的笑道:“王爷说笑了,白侧妃乃是王爷的侧妃,凤姑娘也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人,臣妾何来吃醋一说?”
“可若是,本王许你吃醋呢?”闫御却认真道,“王妃莫不是,忘了本王昨夜对你说的话了?”
昨夜……
孙绾心怔了怔,轻轻摇头。
那些话,她自然不敢忘。
但她也不敢奢求,只能当作昨夜他喝醉了,胡言乱语一场哄她开心吧。
再说了,她日后生完孩子还是得回现代的,自然不敢和他有太深的感情。
于是她朝闫御笑笑道:“王爷,咱们还是来说点正事吧。”
“有何正事?”见孙绾心回避了自己的话题,闫御心生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看着她问道。
“臣妾听闻,王爷的母妃江太妃的生辰快到了,今年王爷回了明洛,江太妃,也该到沥王府来小住几日了吧?”
江太妃乃是沥王的母妃,先皇在世时,也是得宠的妻子。先皇驾崩后,江太妃先是守了三年的皇陵,之后又去了静安寺,日夜为先皇和沥王祈福。
可今年沥王大败北国而归,如今也正好赶上江太妃的生辰,恐怕沥王,会将江太妃接入沥王府小住。
听到孙绾心的话,闫御轻轻点头:“你倒是心细,没错,半月后,便是母妃的生辰了,本王确实派了人,想把母妃接到沥王府来小住几日。母妃的生辰,虽不能大办,但有本王陪着,她想必也舒心。”
“有王爷陪着,太妃自然是舒心的。”孙绾心笑道。
她记得在原著小说里,正是因为这位江太妃,小说里的孙绾心才得已和闫御圆房,生下小王爷。
可三年前,也是这位江太妃,将白雨凝塞到沥王府,封做侧妃的。
所以这位江太妃到底是敌是友,她也分不清。
但沥王最重亲情,江太妃来了,她得好好相处才是。
“好了,看王妃的样子,着实累了,既然如此,那王妃便好好休息吧。”闫御眯了眯眸,便起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王爷。”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太对,孙绾心连忙起身,喊住了他,“王爷莫不是怪臣妾话太多,失礼了?”
“没有。”闫御抿唇摇头。
他生气的,明明是她没有把他昨晚说的话放在心上。
那番话,他可没开半点玩笑,可偏偏被她当成玩笑听了去。
孙绾心却完全没意识到他不高兴的点,心想若不是因为她提了江太妃惹他不悦,就是因为她今日,对他太冷漠了?
想着,孙绾心便谄媚一笑,直接扑到了闫御的怀里,还将衣裳往下拉了拉:“王爷,您就留下来陪臣妾睡吧,您不在,臣妾睡不着。”
闫御满脸震惊的看向怀里衣衫不整的孙绾心,他的王妃,又有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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