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数ri,待身体恢复后,楚阳便迫不及待的下床忙活起来。他属于那种坐不住的人,如果一直让他休息,没病也会憋出点病。
“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那就必需先了解这个世界。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出于这点考虑,楚阳开始阅读房内那些jing装的文史书籍。他的这种举动,又让楚正平深深感动了一把。大叹自己的儿子有状元之才。还大张旗鼓的给楚阳找起了教书先生,在楚阳好言相劝之下,这才作罢。
找教书书先生来教授楚阳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一个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古代书生,怎么可能教授一个来自思想解放的二十一世纪人才。
通过看书,楚阳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朝代名叫华夏王朝,这个朝代是他闻所未闻的。这里的历史也和他所了解的不太一样。
楚阳所知的是,秦灭六国,统一了中国,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之后陈胜吴广起义,掀起中国历史上第一场农民战争,随后刘邦项羽的楚汉之争,紧接着便是刘邦建立的西汉政权……
但在这个时代却是赵国统一了中国,史称大赵,并且是在延续千年之后,才被颠覆。颠覆者便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唐朝,当然,此唐并非彼唐。可这个世界的唐朝并不楚阳所知道的太平盛世,反而是战乱不断,很像三国时期诸侯纷争。征战多年,民不聊生,此时,秦定邦领导的农民军脱颖而出,一统全国,建立了延续至今的华夏朝王朝。
可以说,这个时代延续至今,只有这么三个明朗的朝代。虽然期间也又很多称帝du li的王朝,但大部分都是昙花一现,不到百年的时间,便被他国分崩瓦解,蚕食吞并。
总之,这个历史时期,与楚阳所知道的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华夏朝的地方官制和楚阳所知的宋朝及其相似,实行的是总督巡抚率三司的制度。
三司分别为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分别掌管行政、司法与军事。
督抚则是一省的最高长官,统辖三司,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但这里面的都指挥使司比较特别。都指挥使掌管一省军事,需听从总督节制,却直属于兵部调遣,也就是所谓的军权归zhong yāng。其实说白了就是换汤不换药,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的,如地名什么的,却没有太大差别。
“少爷,请喝茶。”楚阳刚刚将书放下,一个男子的声音便在楚阳身旁响起。此人正是那个深夜守在自己床边的青年。
“哦,谢谢。”接过茶杯,楚阳习惯xing的道了声谢。可这却让对方生出受宠若惊,慌忙躬身谢罪,略显怯懦道:“少爷,这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您老是说谢谢,真是折煞小人了。”
闻言,楚阳微微皱了下眉头,虽然心中已经接受了身处异乡的事实,可是这种等级观念却让楚阳十分不耻。更让他无奈的是,这些劳苦大众竟安于现状,没有哪怕一丝的反抗意识。
难道这就是人的奴xing吗
不!应该说,我们华夏的老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只有有口饱饭吃,他们就会兢兢业业,不辞劳苦的劳作,直到生命的结束。绝对不会去惹是生非。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个却生活中古代,虽然两人年龄相仿,可思想解放程度却没有任何可比xing。对此,楚阳也不在乎,往往都是一笑置之。虽然不耻这种等级观念,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凭借他自己的那点微薄之力,根本就不可能改变这种现状。
“哦,对了,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喝着上的枣红茶,楚阳随口问道。
“回少爷的话,小子贱姓张,名狗剩。”侍者恭恭敬敬如实禀报。
“张狗剩”闻言,楚阳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去。“狗剩还狗蛋呢!你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字”
“我爹不识字,名字是花钱托城里的秀才老爷给起的。”张狗剩实话实说,随即又露出一脸惊讶和不解:“少爷,您怎么知道我大哥的名字难道您认识他”
楚阳一愣,随即问道:“你大哥他是谁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他”
“您刚才不是说狗蛋吗我大哥就叫狗蛋。”张狗剩信誓旦旦的说道。
“噗”楚阳终于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好嘛,这家人的名字还真够个xing的!虽说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可是这符号也不能太那个什么了吧。估计帮这家人起名字的那个秀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怎么这么缺德。
按说来到楚府,签了卖身契之后就该姓楚了,可狗剩却依旧保留着他原来的姓氏,这无疑表明自己那个免费老爹的为人还不错的。
“好了,我们不谈名字的问题了。走,陪我出去转转。老在屋里闷着,我都快憋出病了。”言罢,不待对方回话,长衫齐身的楚阳便起身径自朝屋外走去。
这楚府绝对能够称得上富甲一方,府内假山池泽,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仅佣人就有两百多位,堪比京城王府。楚家还是华夏朝首屈一指的大粮商,粮铺开满全国各大中小城镇,而且几乎每座具有一定规模的城市都有着一所不小的别院。其富裕程度,可见一斑。
行至府门,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谩骂之声,还不时的爆发出阵阵附和的嘲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阳立刻加快脚步,上前一观究竟。
疾步来到现场,只见仈jiu个荡笑不断,身穿家丁服饰的男子,团团围着一位身穿粗布衣,瘦骨嶙峋的老者。当楚阳的视线移向搀扶老者的女子时,纵是阅美无数的楚阳也不由眼前一亮。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仈jiu岁的样子,弯弯的眉毛,柳月般的眼睛,娇俏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包裹在红sè粗布衣下的身材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说不上万里挑一,倒也算是位千里挑一的美女,若是放在楚阳所在的农大,就算做不了校花,最起码也得是个系花。
88、62、87,打量之下,楚流氓脑中立刻推断出对方的三维数据。嘿嘿,经验,这就是“jing验”所致啊!
“吃啊!吃啊!哈哈……”众人不停地起哄呐喊。
面对众人的呐喊,怒火攻心的老者想要反驳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阵猛咳。
如花女子孝顺的轻拍着老者的背脊,满脸怒容的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待老者平心静气后,她小声央求道:“爷爷,别求他,咱们回家吧。”
闻言,老者却坚决的摇了摇头,缓步上前,朝众人中那个领头的中年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略显怯懦的恳求道:“王管家,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就那么点口粮,如果全部拿来交租,我们老小就得饿死……您大人有大量,就通融一下。来年我们定然加倍补上。”
楚阳一脸玩味的望向那位安心笑纳如此大礼的王管家,他的个子不高,发福的身体包裹在湛蓝sè的丝锦长衫之中,国字脸,八字胡子,长相算是一般,可配上那jiān诈表情后,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狐假虎威的王管家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仅仅看了一下对方的外表,楚阳便“以貌取人”,在心中给出了评价。
“补”被叫做王管家的中年人冷哼一声,满眼鄙夷的瞥了老者一眼,轻抚着自己八字胡子,yin阳怪气的说道:“张老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秋天你就是这么说的吧去年老爷开恩免了你们一家的租税,难道你今年还想旧戏重演别以为老爷心好,你们就认为老爷好欺负了!哼!老子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
“对!门都没有!”众人随声附和。
见众人附和,王管家得意一笑,他那小小的虚荣心算是得到了满足。
他贪婪的看着张老汉身边的女子,捻着胡子yin笑道:“张老汉,其实想免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嘿嘿,如果你能将兰儿……”
“做梦!”万管家的话未说完,忽然被一声娇吒打断。声音的主人正是老者身边那位如花女子。“姓王的,你就别做梦了!哼!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言罢,扶起身体佝偻的老者便怒气冲冲的向大门外走去。
见状,楚阳满意一笑,习惯xing的伸手挑了一下自己的鼻头,暗道,这小妞不错,不卑不亢,有个xing,我喜欢。
没走几步,女子却被执拗的张老汉给拉了回来。女孩子不知道深浅,可人老成jing的张老汉却暗晓事故。租税是小,但孙女顶撞了楚家只手遮天的王管家,却是大事。如果今ri不把话说开了,今后免不了穿小鞋。
“王大管家,兰儿年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个女子一般见识。不是老汉不领王管家的好意,只是……您应该知道的,兰儿她已经是有人家的人了……”张老汉斟字酌句善言细语的为自己心爱的孙女开脱。
“放屁!”王管家大骂一声。“呸!什么有人家的人!就凭这小贱人,也想嫁给我们少爷简直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已恢复灵智,根本就不会看上她这屁事不懂小贱人。”言罢,他狠狠地朝兰儿啐了口唾沫,以示厌恶。
“今年的租税,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你们胆敢违抗……哼哼!老子就把你们拿去官!还有这小贱人!到时候就等着去怡红院伺候人吧!哈哈……”
他这一笑,周围众人立刻见风使舵,随声附和的yin笑出声。
兰儿虽然没去怡红院,但她还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你……”兰儿咬牙切齿的瞪着狂笑的王管家,羞愤的小脸上通红一片。
闻言,楚阳心中顿生鄙夷。真恨不得立刻上前教训一顿这个狗仗人势的王管家。在得知对方是自己为过门的老婆后,楚阳最终还是忍住了。要知道,英雄救美,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才能体现它的效果。
“噗通”一声,众人的笑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循声望去,只见张老汉老泪纵横跪在了王管家身前。
“爷爷”兰儿失声痛呼,立刻上前搀扶,可是却被张老汉给推挡开来。
“王管家,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发发慈悲,把就我们一家老小当个屁给放了吧!”张老汉满脸悲痛的磕头央求起来。那“咚咚”的庄地声,让楚阳听得一阵揪心!
磕着磕着,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跪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王管家身前,央视着对方:“王大管家,我,我舔!您让我吃什么我都吃!希望您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
“爷爷!”兰儿痛呼一声,飞奔向前,伏在爷爷的怀里,愤恨的瞪着王管家,无声痛哭起来。
“哈哈……”王管家再次狂笑出声,眉飞sè舞,假惺惺的说道:“张老汉,你这是何苦呢!唉如果你早这么做了,说不定小爷我心情一好,就免了你们的租!现在嘛……嘿嘿,就不是舔一舔这么简单了……”
说话间,王管家突然俯身俯身揪住张老汉的头发,一脸狰狞的冷笑起来:“哼哼,吃了!全都给我吃下去!如果在地上发现一点痕迹,哼哼……”言罢,一点一点的将张老汉按向自己身下……
“吃!吃!吃……”众人不停地大声呐喊起哄。
吃吃什么楚阳一阵疑惑,目光透过人缝,仔细一看,只见王管家的脚下,赫然躺着一坨狗屎!见状,楚阳那满心的怒火瞬间迸发开来,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当事者还是一位应当被人尊敬老者……
人,怎能如此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