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虚妄之母可可利亚
在冰刃四溅的战场上，黑色的战机如同一只机敏的蝙蝠般左右腾挪，在秀了一把二战著名飞行士的极限操作后，飞机的上壳裂开一条缝隙。
一身翼装的蝙蝠侠从飞机上跳了出来，看准角度后如同一只蜜袋鼯般轻松优雅的滑向了小丑的方向。
“太棒了，小蝙蝠，没错就是这样！这是只属于你我的舞台！”
小丑看见蝙蝠如他计划的那样被逼出来后开怀大笑，作为一个合格的双人舞舞伴，他双臂挥舞，像抛洒彩花纸那样随意的抛洒□□，也不管能不能击中，主打的就是一个场面效果。
随着力的施加，□□在空中形成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里面被剧烈颠簸的□□在半空炸开，变作一朵朵艳丽的火花，和可可利亚投掷的冰凌遥相呼应。
蝙蝠侠微微拢起用作飞行的披风，通过角度的改变调整自身的飞行线路，他侧身略过硝烟和炸药，随后将手伸向腰带，指缝之间寒芒一闪，数枚蝙蝠镖飞出，把□□狙击在半空之中。
轰轰轰轰轰，黑色的硝烟一时间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从小丑抛洒□□，到蝙蝠侠躲避□□并利用蝙蝠镖隔开炸药，前后不过数秒的间隔，但正是这一时之间的视线阻隔，蝙蝠战机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小丑心知肚明，他当然知道亲爱的小蝙蝠玩的什么把戏，蝙蝠侠也知道小丑一定会注意蝙蝠战机，但战斗的胜负往往只在须臾之间，人的精力亦有极限，小丑不是神明，他必会露出破绽。
台下，贝洛伯格的人马战成一团，正如开战前布洛妮娅所保证的，他们会尽力牵制可可利亚，给蝙蝠侠击败小丑留出时间和空间。
台上，小丑眼睁睁的看着蝙蝠侠一路滑行到他面前：“犯规，太犯规了，那个盾牌是怎么回事！”
他不满的高声叫嚷，所有炸到蝙蝠侠面前的炸药都只在他身前溅出一层晶莹的蓝色屏障，而蝙蝠侠掏出蝙蝠镖射击的行为却丝毫不受限制，简直就像游戏效果一样离谱。
小丑瘪了瘪嘴，他真是失心疯了才跟蝙蝠侠单挑，小丑叔叔从来都是靠智斗——
他高举攥成拳头的右手，右手大拇指高高竖起，一个红色的按钮就从他的手掌中冒了出来。
“锵锵！这个就是——”小丑突然把手收回，身子一矮，躲过了一个蝙蝠飞镖：“我们的老朋友，美丽的按钮小姐，定时炸弹控制器！”
他笑嘻嘻的把手掌护在胸口：“现在，谁都不能攻击我，想象一下，可怜的小丑叔叔被飞射的利刃吓破了胆子，不小心哎呦一下，然后，轰！”
小丑做作的用手比划了一个蘑菇弹的形状：“所有人都被炸成了烟花，这个漂亮的小宝贝刑满释放，不仅仅是这个可怜的城市，哥谭、大都会甚至亚马逊丛林，都被冰雪覆盖，”
“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飞天老鼠？靠着这一身的蓝色乌龟壳上演绝地求生吗？呜呜好可怜的小蝙蝠呀~”
蝙蝠侠不得不停下手中的蝙蝠飞镖，凭借着对这个神经病的了解和多年来在哥谭跟各路人马的斗智斗勇，他暂时没有破防：“你想做什么？”
小丑听到这个问题后摆出了一个思考的动作：
“好问题蝙蝠侠，你问到了核心，小丑叔叔想做的事情可太多啦，比如让亲爱的哈莉认识到哪里才是她的归宿，比如让哥谭彻底的臣服在我的脚下，”
“比如，让亲爱的、永远不会堕落的、如同太阳那般永恒的蝙蝠侠，杀个人？”
小丑的眼睛越说越亮：“呐呐呐，蝙蝠侠，罗宾死在你怀里的感觉怎么样？那个可怜的男孩一定以为你会替他报仇吧？”
“亲手打断他浑身骨头的感受真是太美妙了，小蝙蝠，你是担心亲爱的小丑叔叔以后再也感受不到这种美妙的触感，才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牺牲品吗？”
“冷静点，b。”提姆越听越毛骨悚然，连忙出声在耳麦里提醒蝙蝠侠不要中了小丑的陷阱。
寂静，令人不安的寂静，整整3秒之后，这段寂静才被打破，提姆才从空旷的耳麦里听到另一边的声音：
“我没问题。”
蝙蝠侠低低地说，提姆在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台上的局面陷入僵持，台下的众人也不好过，可可利亚的攻击迅猛而无情，希露瓦和希儿光是忙着清理她投下的冰枪就忙的焦头烂额。
紫色的雷音下幻影的蝴蝶在冰雪中闪烁，布洛妮娅拿着铳枪不停射击，杰帕德用琴盒改装的防御装置为所有人顶住头上射下的冰刃。
“冰雪终会埋葬你们。”随着可可利亚又一次无情的宣判，更多的冰枪自天穹投下，杰帕德再次汇聚起存护之力，堪堪防御住了这一次的攻击。
“好机会！”希儿大喝一声：“布洛妮娅！”
“为了守护和捍卫，击溃她，希儿！”布洛妮娅枪尖一挥，直指正在放出冰枪而露出破绽的可可利亚。
“来的好！”感受着布洛妮娅加在她身上的力量，希儿飞速起跳，踩在一把冰枪上把自己弹射出去：
“随蝴蝶一起消散吧，旧日的幻影！”
吃满了布洛妮娅战技和大招加成的希儿打出了致胜一击，玩家戴着墨镜看着自己凹出来的大数字热泪盈眶：“上佩拉减防还能更大一点呜呜呜……”
希儿的巡猎之力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在光华闪过之后，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可可利亚踉跄着用一只手拄着冰枪单膝跪地，希儿把镰刀抵在了她的脖颈上，正要来个最后一击——
“快躲开，希儿！”布洛妮娅扑上前来，一把将希儿扑倒在地顺势翻了几个滚，连头发都纠缠在了一起。
来不及惊叹这是最喜欢的一集，原本只剩血皮的可可利亚突然浑身大放光彩，空气中游离的所有裂界能量都被汇聚于她一身，完全接受星核力量，抛弃人类身份的歌者——
虚妄之母·可可利亚，降临。
“这就是你想要的姿态吗，可可利亚？”希露瓦喃喃自语。
在她的眼前，这个可可利亚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外貌，她的身体变为裂界的轮廓，所有面貌都被五彩斑斓的黑色所覆盖，冰雪簇拥着她的身躯，她悬停在空中，一顶冰雪的王冠戴于她的头顶。
“该死，就差一点……”被布洛妮娅抱着的希儿无力捶地，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结果了这个幻影，结果还是给它找到机会进入了完全形态。
玩家在意识空间同步捶地：“早知道把希露瓦的大招也一起开了啊啊啊啊！”
系统：“菜就多练，输不起别玩。”
可可利亚变身的冲击波席卷到了控制器前，小丑吊儿郎当的挂在一根线路上左右摇摆，像极了一只没有素质的吗喽：“哇塞，冰雪女王唉~”
虚妄之母的登场给了所有人巨大的压迫感，蝙蝠侠身上测量能量的机器在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之后宣告宕机，如果之前的可可利亚只是有着超人的力量，现在的可可利亚就可以把十个超人捆在一起打爆。
贝洛伯格的众人之前靠普普通通的拳脚已经打败了等于一个超人的可可利亚，但是十个超人还是太超过了，这里可没有氪石。
“布洛妮娅，你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母亲。”面目模糊的歌者咏唱着，她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渊的回响。
“布洛妮娅，你们之前是怎么打败她的？”希露瓦狼狈的问。
布洛妮娅闻言有些苦涩：“我们当时并没有打败这种形态的母亲，最后关头，是造物之柱突然活了过来，给了母亲致命一击。”
“造物之柱？难道是琥珀王显灵了？”希露瓦直接傻眼了。
“不，”希儿摇头，“在击败可可利亚之后，我重新调查了造物之柱，它有很明显的被外人操纵的痕迹。”
“但是造物之柱的图纸大都被封存在克里珀宫，我去到资料室，发现那些资料依旧完好如初的保存在档案柜里，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布洛妮娅接着说。
“所以到底是哪路神仙显灵？咱们贝洛伯格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啊？”希露瓦无语，难怪布洛妮娅这么紧急就重启了造物之柱计划，原来是防着这位不知在哪的神仙。
一直听着的杰帕德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布洛妮娅大人，如果有需要，银鬃铁卫随时可以查出当时有那些人路过造物之柱。”
“抱歉，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当时他既然不愿现身，我也不好逼他出现，哪知道事情居然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布洛妮娅苦笑。
于此同时，原本应该撤退的桑博站在造物之柱的顶端，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永冬岭的战场。
“咱本来只想当个幕后的丑角来着，光辉漂亮的故事由台上的大人物们来演，哎呀呀，现在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桑博用捉摸不透的碧绿的眼睛望向正在和小丑对峙的蝙蝠侠：“这位老爷，东西都给你了，可别让老桑博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