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太一道君意识道目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 但是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拼了。
于是他一咬牙, “可以, 但是我想请迦叶大师出面帮我看看这小狐狸到底是属于谁的。”
他感觉这多宝阁已经隐隐有了站在了妖女那边的苗头,若想要扭转这个局面的话, 只有请迦叶大师出手了。
迦叶大师是佛门中人, 而且还是修真界的顶尖修士之一, 妖女这等小把戏应该是瞒不过迦叶大师的。
祝远这样想着,望着江行云, “若这小狐狸真是我的灵宠, 我要这妖女当众给我磕头道歉, 并且受我一剑。”
“这样的小事何必劳烦迦叶大师, 难道我堂堂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都看不出这点小把戏吗?”江航望着太一道君,逐渐提高了音量, 嘴巴抿成一条线,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太一道君这是看不起我?”
“江阁主暂且息怒, 在下并不是质疑江阁主的能力,只是这妖女诡计多端,我只是担心江阁主被她蒙骗了, ”太一道君略带谦卑地说, “何况, 这可是关系到我未来“性”福的大事, 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吧。”
太一道君神色阴冷地扬起了下嘴角, 并不介意把事情摊开来说。
若他说的不真话,他哪敢应下这样的事情。
江行云听到此言,低低垂着的眼里闪过几分波动,不过她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开口说话。
向这样的人下跪道歉?
除非她死!
“佛子,你可否替我请你的师傅出来?”
太一道君无视了江航很臭的脸色,拱手对元澄说。
元澄的眼神略过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了江行云的身上,双手合十,“不知江道友是何意?”
江行云看了一眼元澄,冷漠又平静地陈述,“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人的条件?”
“呵呵,你是心虚了吧,才不敢应下这种条件。”
太一道君听到江行云没有答应他的条件,料定她是心虚了。
江行云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烦。
“她凭什么要应下你这种条件,分明是你冒犯江道友在先,污蔑在后,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又何必再劳烦迦叶大师出手。”
风逐云注意到了小姐的神色,心下有了主意,暗中比了一个暗号,“来人,把这个闹事的人压下去,”
他话音刚落,就有三个身穿黑衣气息凌厉的暗卫出现了,而且修为都在元婴初期。
“风逐云,你这是何意?”
太一道君没想到多宝阁的人竟然会直接到手。
不要说他现在身受重伤了,就算是他再全盛时期,也很难从三个元婴修士的围攻下安然退下。
风逐云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月光照耀下,他的笑容给人几分阴森的寒意,他郑重而冷漠地陈述着:“敢在多宝阁地盘上闹事,今日若不做出个表率,岂不是让人看轻了我多宝阁。”
太一道君看着面前露齿而笑的少年,心里不知怎的有几分发怵,连忙把目光转向了比较好说话的江航,“江阁主,你们多宝阁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江航耸耸肩,有些欠揍地说,“那也要看看是不是客人啊。”
“诸位,热闹就看到这里了吧,都回去继续吧,”
以防一会儿客人们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江航扫了一眼还迟迟不肯散去的人,意有所指地说。
“凌霄道君,止水尊者,还有佛子,请吧。”
江航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纵然这三人都觉得这个事情还透露着古怪的地方,然而多宝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都是人精的修士自然不会故意去惹家大势大的多宝阁。
而且这太一尊者和在场之人并无厉害关系,他们打打嘴炮倒是会,却不会轻易出头。
何况这太一道君私下干的那些事情,哪像个正道修士?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这不就踢到铁板了。
不过这江行云的身份……倒是颇令人寻味啊。
有些人在暗自琢磨着。
那边顾春生也明白了多宝阁的意思,这样的话,那江道友应该也可以离开了吧?
趁着师叔没有注意到他,顾春生一溜烟跑到了江行云的身边,紧张而担忧地说,“江道友,你没有事情吧?”
江行云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孔,有些麻木地摇了摇头。
正当顾春生想要说些什么的事情,听到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闲杂人士还不速速离去?”
顾春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一回头就对上了风逐云那张邪魅过头的脸,他咽了下口水,正想说话,就听到了他的凌霄师叔大吼的声音,
“顾小子,还不快点滚过来。”
顾春生摸摸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江道友,又看了下奇奇怪怪的风少主,最后还是麻溜地滚回了暴躁师叔的身边。
这时候,他觉得只有师叔威武的身躯才能保护他。
等到闲杂人等都清走了之后,现场只剩下多宝阁的人和江行云了,当然还有被三个元修修士困住了的太一道君。
“小姐,”
风逐云单膝跪下,仰着头,看着江行云的表情就像一个极其虔诚的教徒,却不敢和她对视。
江行云看了一眼风逐云,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给风逐云下了什么药,以至于他病成这个模样。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风逐云思考了一下。
只是在周遭人看来,这场面确实像女王和她的忠犬。
冷漠的太过冷漠,卑微的太过卑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风逐云低垂着眉眼,慢慢握紧了拳头。
小姐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吗?
风逐云忐忑不安之际,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素白的手,十指纤纤,秀窄而长,连手指甲都漂亮到不可思议。
风逐云慢慢瞪大了眼睛,凤眼里有种无法忽视的光亮,于是他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眼看就要触及小姐的指尖了,风逐云眼尾禁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储物戒和戒指空间。”
听着江行云平静的声音,风逐云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最后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垂下。
而后把江行云要的东西双手捧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
江行云从他手里接过自己要的东西,客气地说。
听着这客气而疏离的话,风逐云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又酸又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