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柱间?”宇智波斑本想上前就是一记爆栗,但是转念想到这里是公共场合,好歹得给千手柱间留些面子。而他身为千手一族的宿敌,也不好与千手家的少族长在公共场合里表现得过于亲密,所以制止了下意识的爆栗的动作,转而推搡起千手柱间的肩膀:“没死的话就赶紧挪开你的屁股,别挡着……”
宇智波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在洛娜摇头后,委婉说道:“别挡着别人的位子。”
这话听起来气人,甚至有些不尊重人,但是搁在宇智波语十级选手的柱间耳里,却是另一种说法。
“斑!!”猛男落泪的千手柱间犹如刚苏醒的僵尸,那猛然一扒的动作令宇智波斑惯性地向后退一步,然后撞上了看戏的赌客。
“你们没长眼睛吗?两个青瓜蛋子的在这里打打闹闹地做什么?赶紧滚蛋。”那赌客好歹是个发育正常的成年人,被宇智波斑这么一撞,不仅鼻子遭了大难,更是被宇智波斑的炸毛扎到眼睑,弄得脸上很不痛快。
然而赌场的打手也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在拿了洛娜的小费后,那打手也很给力地制止道:“闭上你的臭嘴。就你这德性,别搞得自己像是什么一掷千金的大客户。咱们赌场也是见钱说话的,你要是没钱,也配在这儿耀武扬威?”
说罢,那打手还故意问道:“刚才玩了几把啊!也让我见识一下赌|场里的大客户。”
此话一出,不满的赌客立刻熄了嚣张的气焰,周围也随之响起奚落声。
“怎么,这位大小姐不上桌玩上几把?”打手替宇智波斑解围后又看向洛娜,那变脸的速度堪称绝活。
“没玩过牌九,所以先看几场。”洛娜瞥了眼羞愤离开的赌|客,希望对方不要因恨惹事。
打手注意到洛娜的眼神,随口说道:“别在意那秃鼠,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心只想在赌桌上博得下半生富贵的人,我见多了。”
“来这里赌的,不都是这样的人吗?”洛娜记得在现代社会里,也有些比赌徒更疯狂的散户。他们的人生也如刚才的赌客那样,要么在一贫如洗中自我了断,要么在豪宅香雾里度过余生。
只可惜资本家只会让特定的人挣钱。
而为了避免散户的反向收割,资本家从抹黑到拔网线再到数据作假,可谓是手段尽出。
洛娜站在赌桌边,看着千手柱间又输了几把,可谓是思绪万千。
“这位打扮富贵的大小姐,您看懂了吗?要不代替这小子上桌玩上几把?”发牌的录事点起水烟,冲着洛娜心情大好道:“看在您不是一般人的份上,让您免费玩一把,这可是我们赌场对新人从未有过的优待。”
“姬君?”宇智波斑真的很担心对钱没有概念的洛娜会在赌桌上输的血本无归。
要是让洛娜的亲生父母,或是抚养过她的神社知道“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成了赌桌上一掷千金的肥羊,一定会把宇智波家闹得鸡犬不宁。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好呀!”洛娜抢在宇智波斑开口前坐下,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千手柱间:“你都坑了这小子这么多把,我总得替人把钱赢回来。”
“喂!”前一秒还客客气气的打手脸色大变道:“您可别乱说。”
要是洛娜是普通人,兴许打手会拎起她的衣领子教她做人。
然而录事听了洛娜的话,竟是哈哈一笑道:“您可真大放厥词。”
对于洛娜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录事也是见多了,所以故意往洛娜的方向吐了口水烟,言语挑衅道:“等您赢下几把再大放阙词吧!”
录事用烟杆敲了下赌桌,示意洛娜做好心理准备。
宇智波斑趁着洗牌之际,凑到洛娜耳边悄悄说道:“您有把握不输吗?”
此时此刻,宇智波斑只希望洛娜不要输的太狠,甚至做好了随时打断的准备。
“你是在小看我吗?”本性暴露的洛娜十分不悦地侧过头,差点打到宇智波斑的鼻子:“就这点牌,想不赢都难。”
别说是用念能力作弊,就是让洛娜记住所有牌的上的细微刻痕,或是构建出十赌九赢的数学模型,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学霸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也亏得宇智波斑没见识过现代赌场里的刀光剑影。为了防止数学家和耳力惊人的赌客们,赌|场的防作弊可谓是层出不穷,就差将“禁止赢牌”刻在赌桌上。
跟现代社会的赌场相比,这里的小手段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或许是洛娜的自信态度感染到宇智波斑,让他对这个赌|场新手报以难以言喻的信任感。
千手柱间还是第一次见到宇智波斑这么信赖某人,于是十分八卦道:“那是哪家的姬君拿!没想到你也有被结缘神青睐的时刻。”
不过看那姬君的打扮,绝非是一般人家的女公子,因此千手柱间还以为宇智波斑是要给某个大贵族当入赘女婿。不过考虑到大贵族家的婿养子是要继承家业的,而宇智波一族也不可能把天赋最好的少族长送去当婿养子,所以千手柱间赶紧制止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将注意力放到赌桌上。
恰好此时,千手扉间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兄长身后。
因为洛娜掌管着千手柱间是否要被父亲暴打一顿的未来,所以对赌桌上的动向关注至极的千手柱间,并未发现死神已悄然降临。
当然,同样没发现死神已悄然降临的还有赌场的录事。
他本是抱着看笑话的戏谑之情,但是洛娜赢了一把,两把……最后将千手柱间输掉的钱赢回三倍之余后,赌场的录事终于脸色难看地掐断烟杆,然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那名将洛娜带进来的打手。
后者也是对自己的嘴贱和见钱眼开后悔至极。
而洛娜在一众不怀好意的目光中,愣是气定神闲地将千手柱间输掉的钱推给他,然后将剩下的赢资收入囊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地令宇智波斑担心赌场的录事会拍案而起。
“对了,记得替我向检非违使厅的长官问好。”洛娜在起身离开前丢给录事一句令他大惊失色的话,同时也制止了打手准备扣下她的举动。
“如果我今天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那检非违使厅的长也别想有个善终。”洛娜手心发汗地放下狠话,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然古代对女子的言行有着相当严苛的规定,但也不乏一些姬武者或是招婿的女子能够抛头露面,甚至一些武将的夫人们也都是智勇双全,不能世俗的眼光相评价的“鬼姬”。
因此录事还真摸不准洛娜是否与检非违使厅的长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是洛娜的亲眷真是检非违使厅的上层,那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能开赌场的人,不跟官府,尤其是官府里刑事部门搞好关系,那可真是别做生意了,直接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