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回去,免不了被刘灵好好的盘问一番。
先问她那歌是不是给她唱的,是不是是不是!
在确定是了之后,自己蒙着被子尖叫一番。
然后又问为什么瞒着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说别的还好,说到这个,张云清叹了口气:“五姐能先帮我瞒着吗?”
“啊?”
“我知道是瞒不住的,不过,就别到处宣传了。”
刘灵很是不解,张云清想了想道:“你和病毒是准备结婚了对吧?”
“我爸妈倒不反对,不过说明年暑假再让他去我家,然后再说别的,不过他说这一次房子就带我的名字。”
“他有心了。”
刘灵用力的点头,想了想又道:“那个,老大对你不好吗?”
这么问着,不免替她担心,她也是见过李泽庭早先的女朋友的,就算她再偏心张云清,也不能说张云清比那个好看。
“很好。真的,很好的。”
刘灵疑惑的看着她,张云清道:“只是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说着,声音也带了几分迷茫。
她早先想的是没必要结婚,但现在同李泽庭处着处着,竟然觉得结婚也不错!
这种思想让她觉得很是危险,绝对是典型的恋爱脑,可就像温水里的青蛙,竟然丝毫不想往外跳了!
好在哪怕李泽庭能干的能改校规呢,也不可能改法律条文起码现在是绝不可能的,她年龄在这儿放着,这个事倒还真不急。
刘灵眨巴了下眼,就误会了。
想着她对病毒有把握,要换成李泽庭她是真没把握,也不怪张云清早先不说,是她的话,虽然一开始也会激动兴奋,但稍微一冷静,也是要心中没底的。
这么想着,抱了下张云清:“咱们先谈下恋爱,别管怎么说,和老大谈恋爱总是不亏的。”
张云清笑着点头。
既然曝光了,两人相处也不再遮掩。
张云清在学校被围观了一番,一时间很是出了把名。
论坛上各种议论,总结下来就是她手段高超,然后占着天时地利迷惑了李泽庭。
还有说她拿捏了李泽庭什么把柄,讹诈上了。
不过在李泽庭来接了她两次下课,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市场了。
两人倒也没做什么,就是一次,李泽庭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摸,摸着摸着就帮她编了起来,看那熟练度,显然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看到的人一个个风中凌乱。
李大会长在l大那是要名望有名望,要威严有威严,这给女生编辫子的事实在是反差太大。
而且张云清还瞪了他一眼,李泽庭立刻就笑了,那笑的他们是真不想承认有些讨好,但绝对是诱哄的,还有那么点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发现的感觉。
再联想到他在大礼堂唱歌,众人都觉得,张云清手段固然是高的,可要说她讹诈了李泽庭,绝对没有,闹不好还是李泽庭讹上她呢。
嗯,这个猜测众人也不是太能接受,不过再不会非议张云清怎么怎么着了。
再之后l大某公认美女被另外一个学校的男生追走,大家战火迅速转移张云清,总还是他们l大的,肥水没留外人田!
学校的,还会围观围观张云清,公司的,别管私底下如何,却还真没有跑到她面前来特意看她的至于什么巧遇啊,食堂打量啊,也不能太敏感不是?
所以张云清的生活是受了点影响,倒没有受太大影响。工作呢,也和过去一样。
该干什么干什么,也就是公关部再同她们说话,明显客气了点。
不过她工作过去就不错,现在也就是照旧,倒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知道,猴子那一帮人是都得到了警告的,就是叶敬那边,也对自己这边的特意叮嘱了,对自己的几个亲信,他是这么说的:“别的事情呢,我可能都能帮你们兜得住,这个事,你们都长点心,想想老大都干出过什么你们就知道了。别因为一时热闹,耽误了自己。”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早先有点什么心思,被这么一敲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中再怎么想,面上也能正常了。
到了五一,九九正式开盘,一期六百套房源一天清盘,一干人累的人仰马翻。
这一块虽然是叶敬负责的,李泽庭也陪到了最后,到晚上的时候,还给他开了瓶香槟。
两人一碰杯,叶敬感叹道:“你又对了。”
“你错了吗?”
叶敬一笑,他是没错,但真没想到会这么抢手,他以为总要卖上一段日子的,他们订的价位真心不低。
“大家手里都开始有钱了。”李泽庭慢慢的开口,“你上次不是说你爸爸的哪个小三都开始养小白脸了?”
叶敬差点呛住:“老大,为什么这事你能说的这么像好事?”
李泽庭一笑:“证明人民富裕了嘛。”
叶敬觉得有些无语,但又有些好笑,最后还是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笑完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那个姓赵的在酒吧喝多了说要找你麻烦。”
“上次那个说要买地的?”
叶敬点点头。
“让他有意见找他爹去。”
叶敬也笑了。
上次那事他本来觉得很麻烦,结果李泽庭找到关系,约到了那代代的父亲,同坐的还有另外几个部门的,大家一起吃饭闲聊,最后李泽庭稍微提了一下同那代代也有来往,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但之后那个代代再没来找过他。这次对那代代的话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他过不了自己老子那一关,再喊,也就是喊喊。
赵家他们当然是惹不起的,但那个代代的父亲并不糊涂。
这个事,他也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不是太在意,李泽庭也不是太在意,他们现在当然是比不上赵家,就是那代代的父亲,也不是轻易能约到的,但对那个代代还真没放在眼里。
他们现在,事业直线上升,虽有波折,不过都是可以克服的,两人都有一种,随着国家腾飞而起的感觉。
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特别是李泽庭,反而有一种乘风破浪迎难而上的感觉。
他在外人面前不说,在张云清面前就比较放得开了:“就像打牌,对手太弱,也没什么乐趣。”
惹的张云清只翻白眼,然后想了想:“这么说咱俩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李泽庭瞪她。
“省的你将来没有乐趣啊。”张云清笑道。
笑的李泽庭直挠她。
挠着挠着,两人就黏糊到了一起。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克制住。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李泽庭想起这事,就觉得老话是对的,人的幸福是有数的,太幸福了,就不像是真的。
太幸福了,就要发生不幸的事情了。
他想,他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来换取那件事不要发生。
他可以不要那极乐,不要那幸福的如同在云端的飘然,不要那肌肤相贴的炽热,不要耳鬓厮磨的温暖,不要所有的一切,来换取那件事情的消失。
他想,有的话是真不能乱说的,哪怕只是随意说说,也有可能成为谶语。
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从不敢回忆,大脑自动的隔离了那一段。
记忆一直停留在张云清倒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努力的对他说着话:“师兄,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看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惧怕。
在这一刻,很奇怪的甚至没有痛苦,只是害怕,极度的恐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张云清还看着他:“二十年后,你、你再当一次彩蛋好不好?“
他依然发不出声音,他甚至没有办法分析出这一句话的意思。
他的神志、魂魄,在那一刻都是离体的,停留在那里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想那也许只是一个梦,梦醒了醒了会如何他也不知道,但总是恍惚。
“好不好”
张云清努力的对他笑着,他拉着她带血的手,全身都是抖的。
她的手很凉,血却很热。
这一生这一世,他再没有那么害怕过,他再也无法经历同样的事情。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和这件事比起来,死亡简直不值一提。
后来很多次,他站在云腾的顶楼,看着下面,想着跳下去,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
再后来,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只是轻轻的笑笑。
再再后来,他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拿枪顶着别人,也没有什么感觉。
当真正经历了恐惧,那其他的,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吧。
有一个人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她擦破一点油皮他都要心疼,亲吻她的时候,都要提醒自己小心一点,自己怎么不舒服,也不想那个人有一点点的不开心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最不能舍弃的那个人却因为他差点死去。
他那么喜欢的一个人,他却还护不住,甚至事后还无法追究。
他以为已经没有问题了,却不想原来自己还那么弱小。
那么宝贝的一个人,却成了别人的下手对象。
他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感谢灌溉感谢了两遍,怎么就没人提醒我呢?就像我早先算错了账,算多了,从来没有人说,你们真有默契明天早上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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