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也好, 既然你以为从道观里求来的祛病符有用,那你就用那些吧。不过你单方面撕毁约定,要是想再求着我们给你用符, 那就得接受惩罚,不仅说好的股份要全部转给沐扬,连你名下的财产也要转移一半给沐扬。”
沈荣兴冷哼一声, “做梦你以为就你手里有祛病符呢我这里恐怕比你手里还多。”
“好吧, 那我们不就打扰你用符了。”沈沐白牵着阮攸攸的手, 毫不犹豫地走了。
三个人出了门,阮攸攸担忧地皱起小眉头,“小白,附近道观的符篆灵验吗”
说起来,在她自己的那个世界里,符篆、做法、风水都是很常见的, 燕城有不少的大师擅长这些, 父亲阮含章也是其中一员,不过阮含章自己其实并不会画符,他所卖出的所有符篆都是她亲手画的。
但是到了这个世界,她并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大师。
“应该没有。”沈沐白摇摇头, “要是真有灵验的, 就算我没听过,爷爷总会听过,他当初身体不好的时候肯定就去求符了。还有赵家, 赵旭丰的父母什么法子都想了,要真有像攸攸这么厉害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阮攸攸放心了,“那沈荣兴还得用咱们的符。”她还是不习惯叫“父亲”,毕竟沈荣兴看起来也不待见她。
沈沐白点点头,偏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厉光,“放心,他现在也就是能说话,手指头能动而已,手臂根本就抬不起来,腿也站不起来,咱们不着急,等着他来求咱们的那一天。”
他也不是非要为难沈荣兴,拿小姑娘的符篆去给他治病,其实已经是看在亲生父亲的份上。说白了,要是他不给沈荣兴治病,沈荣兴手里的股份还不是得乖乖交出来,而且他一个全身瘫痪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继续执掌沈氏呢
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双赢的。沈荣兴的身体能恢复,而沈氏在沈沐扬的手里也比在沈荣兴的手里有发展前途。就像唐丛芳所说,其实沈荣兴才是沈家最废物的一个,不管是沈老爷子还是兄弟两个,都要比他强得多。
不过沈荣兴不甘心放弃手中的权利,他也提前预料到了。
“不用管他,时候到了,他自然会来找咱们的。”沈沐白摸了摸阮攸攸的头,“攸攸想回家还是”
阮攸攸拉住他的手,“我想跟你去公司。”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去学校,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她还是想和沈沐白待在一起。
沈沐扬去了沈氏,在沈荣兴病倒前他就在沈氏任职,现在沈荣兴起不来,这几天都是沈沐扬支撑着,沈氏才没有变成一盘散沙。
沈沐白则带着阮攸攸去了跃华,他去南城就离开公司七八天,回来又遇到唐丛芳雇凶杀人,家里的事情也多,跃华那边也攒下不少的事需要处理,就算是周末,他也得去跃华。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纯黑的双眼静静地平视前方,黑色的碎发搭在眉骨,沈沐白显得轻松又惬意。
阮攸攸坐在副驾驶上,歪着小脑袋偷偷地看了他一会儿,抿着唇一笑。
她觉得这次唐丛芳出手,应该就是书中导致沈沐白英年早逝的原因,在书里没有详细写,但很可能唐丛芳无意中发现了沈沐白的身份,想要先下手为强,一是可以避免沈荣兴把沈氏传给沈沐白,二是可以得到沈沐白的遗产。
这次沈沐白已经平安度过危难,那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有劫难,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红灯亮起,沈沐白的车慢慢停稳,他偏过头看了阮攸攸一眼,轻轻捏了捏她白软软的脸颊,笑道“傻丫头。”
自从他出事以来,小姑娘变得比以前黏人多了。
说起来,他也没想到小姑娘会追到南城去找他,毕竟以前她的表现不像是这么离不开自己。听魏永说,他离开燕城的那天,小姑娘还追到机场去了,可惜当时他已经在飞机上准备起飞,手机都关了,没能知道这件事。
沈沐白心里还挺美滋滋的。
小姑娘越是在乎他,越是黏着他,他越受用。
而回燕城那天,小姑娘竟然会从睡梦中惊醒,赶到高速这边来救他,说明小姑娘和他有心灵感应,他这边一出事,小姑娘就知道了。
这也让沈沐白特别高兴,他觉得自己和小妻子越来越亲密了,虽然两人平时都很规矩,最多是拥抱和亲吻,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可在他的心里,小姑娘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到了公司,沈沐白亲自去餐厅给阮攸攸买了份小蛋糕,这才牵着她的手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阮攸攸躲到大屏风后面,听着沈沐白的手下们排队来跟他汇报工作。等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她端着吃了一半的小蛋糕出来了。
把小蛋糕放到沈沐白的大桌子上,又搬了个椅子放到沈沐白身边,阮攸攸满意地坐了上去,捧着自己的小蛋糕一口一口吃着。
沈沐白好笑地看着她。
以前小姑娘都是在大屏风后面做功课或者玩手机,现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她就会坐到他的身边,小脑袋还时不时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像只懒洋洋的小奶猫似的。
“小蛋糕好吃吗”沈沐白问。
“好吃,特别好吃”阮攸攸见沈沐白盯着自己的蛋糕,连忙双手捧着往他面前送了送,“你是不是饿了那你先垫几口,我下去再给你买些别的”
沈沐白没说话,张开了嘴。
阮攸攸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他哪里是饿了,就是想让她喂而已。
她紧张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叉起一块小蛋糕,飞快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沈沐白注意到,小姑娘是从没有动过的那半边蛋糕下手的。
他默默地咽下蛋糕,转头又开始看桌上的文件。
阮攸攸自顾自地叉了块蛋糕,美滋滋地塞到嘴里,还没开始咬,沈沐白的大手突然探了过来,罩在她的后脑勺上往自己这边一扭,俊脸低了下来,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阮攸攸清澈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小脸一下子红了。
她嘴里“呜呜呜”地喊了几声,一手小心地拿着小蛋糕,生恐撞到他身上,一手去推他的胸膛。
沈沐白把她的小蛋糕抢走,随手放在大桌上,又握住她推着自己胸膛的小手,拉到她的背后按住。
阮攸攸纤长的睫毛着急地眨巴了几下,她喜欢他亲自己,可现在她嘴里有东西
沈沐白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片刻,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飞快地把她口中的小蛋糕卷走了。
他放开她,慢慢地咀嚼着小蛋糕,看着小姑娘爆红的小脸蛋,意犹未尽地叹道“攸攸说得没错,果然好吃。”
阮攸攸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头,“那是我、我吃过的”
沈沐白长眉一挑,“干嘛是嫌弃我吗”
“不是。”阮攸攸嗔道“你、你这样不就相当于吃了我的、我的”
“吃了你的口水”沈沐白薄薄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润柔软的唇瓣,“咱们亲亲的时候,我难道就没吃攸攸的口水吗”
阮攸攸茫然地眨了眨眼,对哦
“傻丫头。”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回到家,沈沐白和沈沐扬都没有跟老爷子说沈荣兴的事,他们兄弟两个算是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寒心了,可他毕竟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没必要让老爷子揪心,反正估计到最后,沈荣兴也肯定会妥协,就算耽误了几天也没多大关系。
沈老爷子一直没有回城郊别墅,沈沐扬也一直住在这边,对他来说,有哥哥和爷爷的地方才是最舒服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去看沈荣兴的脸。
四个人吃过晚饭,在一楼的客厅里闲聊一会儿,等老爷子休息了,才各回各的房间。
阮攸攸在床上抱着手机玩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她下了床,开门走到隔壁沈沐白的房间门口,抬起手想敲门,又犹豫了,叹了口气,在他的门口来回踱了几步。
突然,房门被拉开了,沈沐白出现在门口。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透,松松地搭在额头,纯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阮攸攸,“攸攸,怎么了”
“呃,那个”阮攸攸有点结巴,“今天是、是周末呀。”
沈沐白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可低着头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他轻声问“周末有什么特殊的吗”
阮攸攸低着头不敢看他,毛绒绒的小拖鞋在地上搓来搓去,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以前的周末咱们要是去爷爷那里,就是、就是咱们两个要、要睡一起的”
话没说完,小脸就红透了。
沈沐白的唇角翘了起来,故意逗她,“那是怕爷爷多心,现在爷爷又不上楼来,王管家也没在这里,咱们不需要做样子的。”
“哦,那那那那那晚安”阮攸攸羞得头顶都冒烟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自荐枕席又被丑拒的丑小鸭,慌慌张张地掉头就想跑开。
胳膊突然被拉住,力道传来,阮攸攸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一头扎进了沈沐白的怀里。
沈沐白顺势抱住她,低声道“怎么办,我都已经习惯了周末和攸攸一起睡了。”
“啊”阮攸攸抬起头,又羞又喜,小声说道“我、我也是呢”
“那,攸攸陪我睡好不好我担心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他的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说话时热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小耳垂上。
阮攸攸有点痒,耳朵也热热的,她的小脑袋一偏,躲开了些,点了点头,“好呀。”
沈沐白薄唇一勾,牵着她的手进了卧室,顺手把门关得死死的。
阮攸攸自动自觉地爬到床上,乖乖躺好,拉过被子,看沈沐白还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漂亮的杏眼眨巴了两下,“我、我洗过澡了。”
沈沐白轻笑一声,他又不是在嫌弃她,只是看小姑娘躺在他的床上,难免有些躁。
他关了大灯,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胳膊一伸把她抱在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攸攸,你好软好香。”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无比舒服。
阮攸攸抿着唇一笑,手搭在他的胸膛,低声道“你也好香。”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混杂着他自己清冽的男子气息,让她觉得熟悉又安心。
沈沐白凑到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攸攸香。”
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一句话说完,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阮攸攸乖巧地躺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
这是沈沐白劫难之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都有些激动。
阮攸攸想着沈沐白的轨迹已经改变,他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沈沐白也是这么觉得,小姑娘当初给他连刻了两枚平安牌,肯定是估算到了他有一大劫,以前他生恐自己活不过死劫,还想着不能让小姑娘对他依赖太深,刻意疏远了她几天,结果弄的小姑娘很是伤心。
现在,他的死劫已经过去了,他不需要再压抑什么。
屋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阮攸攸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她的手被沈沐白扣着,唇也被亲着,沈沐白高大的身子罩在她上方,小心地没有压到她,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火热。
阮攸攸嘴里“呜”了一声,脚丫胡乱地踢着。
沈沐白担心她不舒服,略微抬起头,稍稍离开了她的唇,“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得不像话,说话时唇瓣还轻轻蹭到了她的脸颊,阮攸攸觉得他的唇也特别烫。
“热”阮攸攸又用力踢了一下,这下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被子踢开了一些。
沈沐白一把将被子掀了,他早就冒了汗,只是担心小姑娘着凉才一直忍着,这下没了被子捂着,顿觉一阵清爽。
“还热吗”沈沐白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还热,”阮攸攸皱着小眉头,额头在他脖颈处胡乱地蹭着,小身子扭来扭去地,小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胳膊,声音像是小猫在叫,“不太舒服怪怪的”
沈沐白愣了一下,小姑娘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头,他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看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
他的小姑娘,动情了。
沈沐白的脑子“嗡”的一声,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他不想忍了,现在他的死劫已经过了,他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身下是他的小妻子,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他动作变得激烈起来,阮攸攸渐渐招架不住,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沐白不得不稍稍离开一些,让小姑娘把气喘匀了再继续。
阮攸攸娇娇地哼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沈沐白吓了一跳,“哪里”
“腰上。”阮攸攸摸索着指了指。
沈沐白把她的睡衣掀起来一点儿,果然,那纤细的腰身上多了清晰的指印,五个指头捏出来的痕迹已经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刺眼。
沈沐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的熊熊大火瞬间熄灭了一半,他痛惜地抚摸着那淤青,沉痛又愧疚,“对不起,我”
“没事。”阮攸攸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容易这样,可能皮肤薄,略微一碰就显眼得很,不过也好得快,一两天就看不出来了。”
她这么一说,沈沐白倒是想起上次宋锦明弄伤了她的手腕,他还把宋锦明的手也给伤了,为了给她报仇。
“要不要敷疗伤符”沈沐白爱怜地摸着。
“不用啦,你不用这么小心。”阮攸攸笑了起来。
“那攸攸吃个冰淇淋吧”沈沐白提议道。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提议太突兀,阮攸攸一时没有跟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沐白的拇指不舍地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他刚才是想一鼓作气做到底的,可这一中断,他又迟疑了。
两人的婚礼还有一个来月,他还是想把最美好的体验留到那一天。
可是他的小姑娘已经动情,不降降温恐怕睡不好了。
“攸攸想吃吗我给攸攸去厨房拿,就当是给攸攸赔罪。”沈沐白纯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阮攸攸。
阮攸攸没想吃冰淇淋,也不觉得腰上一点小淤青就值得他赔罪,可他这么一提,她就有些忍不住了,本来燕城的冬天太冷,他就一直不许她吃这么凉的东西,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冰淇淋。
“吃”生恐他反悔了似的,阮攸攸的小脑袋飞快地点了点,又圆又黑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乖乖等着。”沈沐白揉了揉她的头,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家里静悄悄的,沈沐白下到一楼厨房,拉开冰箱的门静静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好受了些,不光小姑娘需要降温,他更是需要让燥热的身体平复下来。
“哥”身后传来一声轻喊,沈沐扬惊讶地看着他,“哥你没事吧”他刚才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哥哥站在这,走过的时候他也没有察觉。
“没事。”沈沐白若无其事地把冰箱关好,又拉开下面的冷冻室,“攸攸突然想吃冰淇淋了,我给她拿一个,刚才是忽然记起有个文件忘了签字,走神了一会儿。”
“哦。”沈沐扬总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又想出是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和沈沐白一起上楼,随口说道“小嫂子睡觉前吃了甜的得记得刷牙。”
沈沐白应了一声。
沈荣兴这些天越来越暴躁。
他单方面毁约,沈沐白和沈沐扬再也没有来看过他,自然也就没有祛病符了。
不过沈荣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已经派人把周边道观的所有祛病符都给收集来了,秘书把那些符挨个拿着在他眼前展示,沈荣兴发现这些符上弯弯曲曲的线条竟然不尽相同,有的相似,有的大相径庭。
他有些疑惑,难道都是祛病符还有不一样的画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沈沐白给他用的,肯定是其中的一种。
可惜,沈沐白每次过来都直接把符烧掉给他喝下了,没有给他看过,也没有在他这里多留一张备用的,不然他对比一下这些线条就能知道沈沐白是买的哪家道观的符。
沈荣兴打算把这些符挨个试一遍,每天都换一种喝。沈沐白拿给他的符效果非常明显,他每次喝完之后身体都会有感觉,所以也不用担心每天换一种符到最后会不知道到底是哪张起作用,只要能起作用,他喝下去的当天肯定能知道。
可是一连喝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本来已经清晰口齿也变得不那么顺溜了。
沈荣兴急了,他急于找出有用的符来,干脆上午喝一次,下午又喝一次。
几天之后他终于试完了所有的符,可没有一个见效,反而连已经有了感觉的脚趾也动不了了。
没有找到沈沐白给他使用的祛病符,反而把身体搞得更差了,沈荣兴又是愤怒又是惊恐。
他不知道沈沐白的符是从哪里来的,但显然自己的估算出了错误,附近的道观里根本就没有能治好他的祛病符。
现在,他只能求着沈沐白继续给他用符。
他知道沈沐白的性子,不敢给他打电话,就让秘书拨通了沈沐扬的手机。只是这个向来礼貌又听话的小儿子,在听说他想要沈沐白手里的祛病符时,淡淡地回了一句“哥哥的符一开始就是给父亲你用的,只是要按照咱们商量好的约定来,父亲,你不是知道哥哥的条件吗”
沈荣兴气得不轻,他当然知道,但他希望沈沐扬能给自己弄来祛病符,毕竟兄弟两个感情那么好,不管是用劝说的,还是用偷的,沈沐扬应该是有办法的。
沈荣兴不死心地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沈沐白那么孝顺老爷子,老爷子又那么疼爱大孙子,只要老爷子开口提要求,沈沐白肯定会听话。
老爷子这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想什么都不付出白白地骗孙媳妇的符治病,说好了又不肯按照之前答应的把股份交出来。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老爷子气得直接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