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小桃子这么一提醒, 苏月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把给孩子起大名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她呆愣愣地看向韩老太太。
韩老太太也是愣住了,回过神来就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瞧我瞧我, 我也糊涂了,我们家两个孩子的名字都还没起呢,我都没想起来。”
苏月顿时乐了, 得, 婆媳两都忙孩子忙忘了。
不过也不能怪她们,实在是照顾孩子太费神了, 尤其是他们家还一下子两个孩子, 两个大人天天跟着他们后面打转都忙不过来, 别的事情压根想不起来。
不过韩爱国怎么也没提起这事情呢?他不应该忘的啊。
等晚上韩爱国回来,苏月问他是不是也忘了给孩子取名了,韩爱国却摇摇头, 半晌后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一直在想呢, 可想了一个月了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名字,所以就没跟你们说,想着再想想。”
之前怀孕的时候,苏月和韩爱国因为不知道生出来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就没急着取名字,想着等生出来了看看再说,现在真的生出来了,苏月和韩老太太却把给孩子取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但韩爱国这个当爸爸的却是没忘, 从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着这事情,天天都在寻思给孩子取啥名呢。
苏月一听他都寻思了一个月了,就好奇地问“那你想的什么名字啊?说我听听呗。”
韩爱国难得有点扭捏,摆了摆手道“我想的名字不行,不好听,还是你给孩子取吧。”
他这么说苏月就更感兴趣了,很好奇他到底取什么名字需要取一个月这么久,于是抱着他的脖子摇啊摇的,期待地问“哎呀你说说嘛,也许根本不难听呢,说说我听听,要是好听的话就用你取的啊。”
被她磨得没法子,本不想说出来的韩爱国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想了一个月的成果拿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一个叫韩文,一个叫韩武,你觉得咋样?”
苏月“韩文?韩武?文学的文?武功的武?”
韩爱国抿了抿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噗嗤——”苏月忍不住笑了,然后便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一边笑一边说“韩爱国你咋这么逗呢,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月才想出来的名字?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哈哈哈”还以为他想得那么认真能想出来个什么好名字呢,结果就想出来这两个字?
她不由想到了在老家时韩老三让她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看来这一家子兄弟几个都是取名废啊!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比起韩老三,韩爱国起码好一点,起码没像韩老三那样给孩子取个什么‘韩旺毛’这么雷人的名字。
韩爱国被苏月笑得脸皮都支撑不住了,看韩老太太不在,一把搂住哈哈狂笑的她,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将她的笑声吞进了肚子里。
苏月的笑声立马发不出来了,被韩爱国治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彻底软在了他的怀里。
韩爱国本来是想让她别笑了的,但这么一亲,立马像是被牢牢地勾住一般放不开,身体也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
已经快小半年没有碰过她了,之前她怀着孕肚子大,根本不能动,他只能忍着,顶多和拇指姑娘亲密接触下,后来生产她坐月子,依然不能碰。
久素的男人简直一点就燃,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过好歹他还有点理智,记得她还在坐月子,在崩溃的边缘堪堪停了手,喘着气松开了她,眼睛泛红地盯着她,压制着用貌似恶狠狠的语气说了四个字“再等十天!”
苏月立马懂了,眼神乱飞不敢看他。
因为韩老太太说她生两个孩子伤身体,想让她好好养养,便让她坐满四十天的月子再出来。现在还差十天,所以他这么说,意思就是再有十天她就要被吃掉了。
一想到十天后被他吃掉的画面,苏月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想起之前两个人这样那样的羞涩画面,感觉心里一阵痒痒的,眼睛都不敢看他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光想想就荡漾了,苏月老脸一红,暗自唾弃自己堕落了,怎么能这么不纯洁呢,不好不好。于是赶忙驱赶出脑海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批评他道“韩爱国同志,请你严肃点,咱们现在说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呢,别扯其他的。”
韩爱国眼里带着笑意,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子后便放过了她,然后十分地配合地问“好好好,不说其他的,那我们继续说孩子的名字的事情,你觉得我取的名字有什么问题么?”
苏月憋笑摇头,很识时务地说“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很好,平易近人寓意深远还简洁大方,就取这个吧。”
韩爱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眼里染上笑意,点点她的额头,叹息道“算了吧,我觉得这两个名字不行,还是你来取吧,我实在是取不好,就这两个名字我都想了个把月呢。”
韩老太太这个时候进来送汤给苏月喝,恰好听他两说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就问了下他给孩子取的什么名字,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爱国你取的名字真没月月取的好听,瞧月月给老三家的老二取的名字多好听,我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婆都觉得好听。我看两孩子的名字还是月月取吧。你们兄弟几个取名字都不咋地,跟你们爹一个样。”
韩老太并不是大字不识的农家汉字,相反肚子里还有不少墨水,但尽管如此,给家里几个孩子取的名字就是爱国、爱党、爱业、爱民。简直时代感十足。
韩爱国笑了笑,没对自己地下的老爹取名水平发表意见,而是对苏月道“还是你取吧,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我取的话,我怕孩子以后嫌弃名字不好听。”
苏月也算是见识到韩爱国的取名水平了,觉得取名这个任务交给他的确是不太行,于是接下了这个重任。
她想了很久,终于在出月子的最后一天想了出来,道“中间一个字就取‘昭’吧,表示光明美好的意思,我希望他们的人生是光明美好的,后面的一个字呢,我现在也不太能确定,干脆就多想几个寓意比较好的字,让两个小家伙自己选吧。”
韩爱国自然是没意见的,韩老太太却有点懵,问“孩子现在还啥也不懂呢,怎么自己选?他们也不认识字啊。”
“娘,等会你就知道了。”苏月没解释,而是在纸上写了很多不错的字,比如博,比如坤,比如海等,还把韩爱国取的文和武也给写上了,最后林林总总写了二十多个字,裁成一个个小纸条放在一个盒子里,让两个孩子自己抓。
韩老太太这下终于懂了,但却被这波操作逗笑了,说“我咋觉得跟小孩子抓周差不多呢,第一次见到这样给孩子取名字的。”
“咱们家民主嘛,连名字都让他们自己选,好听不好听的就看他们自己了,以后等他们大了我们就告诉他们名字是他们自己选的,到时候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哈哈哈”苏月开玩笑般地说道。
韩爱国和韩老太太都被这说法逗笑了,但也觉得这样不错。
苏月将两个小家伙的手放到盒子里,让他们的小手触碰到一个个小纸条,对他们说“来,小家伙们,关键的时刻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选啊,好不好的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两个小家伙现在虽然还小,但却比一般的孩子灵活不少,小手碰到什么东西就会下意识地抓,特别是小宝,才点点大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碰到什么都喜欢去抓,抓了不算,还同事张着嘴,无师自通地想要塞进嘴里尝一尝,奈何人太小,行动跟不上思维,至今没成功过。
现在也是,当小肉手碰到一个个小纸条,小宝立马就来了兴趣,小手指一抓一抓的,嘴巴也大张着,显然十分兴奋。过了一会儿,小家伙手里抓了一个纸条,兴奋地蹬了蹬小胖腿,小嘴也咧了起来,露出粉色的牙龈,笑得别提多欢了,好像自己手里拿到什么宝贝一样。
苏月想将小纸条从他手里拿过来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字,哪知道这家伙抓得还挺紧,用了点力气才拿出来。
手里的纸条没了,小家伙立马瘪起了嘴,一秒从兴奋状态转变为悲伤状态,可怜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要是一般人看到小家伙这样子准得心软,但作为看透他本性的老母亲,苏月知道这小子表面上悲伤,其实真不理他一会就没事了,于是将这小子交给韩爱国去处理,他爸知道怎么哄他。
韩爱国的确知道怎么哄,抱着悲伤欲绝的小家伙,笑了笑,手上稍微用力,将怀里的小肉球抱起来颠了颠,下一秒小家伙就收起要哭不哭的表情,重新咧着嘴笑了起来,小手也因为兴奋而挥舞起来。
小宝最喜欢人家抱着他颠了,要是能来一次飞飞,那得高兴疯了。
苏月这才打开小纸条,见上面写着一个“阳”字,便清了清嗓子,十分郑重地向全家人宣布道“咱们家小宝的大名就叫韩昭阳了,阳代表阳光光明,不错不错。”
韩老太太也不清楚这名字好在哪里,但既然是小孙子自己选的,那她就觉得高兴,立马对手里抱着的大宝催促道“快快快,大宝也给自己选一个名字,弟弟都已经选好了呢,你也要好好选啊。”
大宝抬头瞅了瞅一旁的苏月,又瞅了瞅跟自己说话的奶奶,然后,十分淡定地将头一扭,还将自己的小手从纸盒子里收回来,静静地望着一处发起了呆,一点也没有要去抓一个纸条看看的好奇心,仿佛自己触碰到的小纸条们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跟小宝的表现简直天差万别。
韩老太太看他半天不伸手也是急了,哄他道“大宝乖啊,快点抓一个,跟弟弟一样,抓一个呀。”
奈何大宝觉得抓纸条没意思,任凭韩老太太哄了半天也没动弹,反而微微眯起眼睛,看样子就快入睡了。
苏月在一边看得也是服气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淡定帝,一点小孩子的好奇心都没有,有时候让做父母的也很抓狂,跟韩小宝一样愁人。
苏月气得伸手点点他的鼻子,将他的小手又一次放进盒子里让他去摸那些纸条,然后严肃地看着他道“抓一个,不抓的话今晚妈妈不给你喝奶奶了!饿了也不给你喝,就看你怕不怕!”
大概是妈妈的声音太严肃了,也大概是熟知“喝奶奶”这个发音,大宝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妈妈,母子两对视了好一会之后,大宝的小胖手终于是动了,很给妈妈面子地抓了一个纸条在手心里,然后还把小手举了举,举到了苏月的跟前,那样子好像在说“看,我抓了。”
韩老太太这下松了口气,赞赏地亲亲大宝的胖脸蛋,“奶奶的小乖乖啊,可真聪明。”
苏月也赞赏地给了他一个亲亲,将他手里的纸条拿过来,大宝自觉完成了任务,立刻将头扭到韩老太太的怀里,半闭着眼睛,似乎又要睡着了。
这下苏月也不阻止他睡了,将抓到的纸条打开看了看,然后再次郑重宣布道“好了,咱们家大宝的名字也出炉了,叫韩昭博,博有博大博学的意思,也是棒棒的。”
于是,两个孩子的大名就这么民主的解决了,有了名字就可以去登记户口了。
名字取好之后,也到了苏月正式出月子的日子。
韩老太太管的严,坐月子期间坚决不允许苏月见风以及洗头洗澡,苏月忍了又忍,最后都感觉自己身上臭了,头发也好像被油给油住了,每天只能等韩老太太睡着之后让韩爱国偷偷摸摸地打点热水在身上擦一擦,好歹算是舒服一点。但就算是这样也觉得自己臭得能熏死个人,也就两个儿子和自己老公不嫌弃自己了。
眼下终于是能够光明正大地洗澡了,苏月别提多欢了,让韩爱国给自己烧了满满一浴桶的热水,先好好地洗了下头,然后脱光了钻进浴桶里,当身体触碰到热水的时候,她舒服地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女人坐月子可真的太可怕了,直接变身小泥人。
韩爱国在一边拿着搓灰的搓澡巾给她搓身体,一搓一道道污垢,搓澡巾所过之处污垢丛生,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小虫子爬在皮肤上,尤其苏月皮肤白嫩,显得那些污垢就更突出了。
看着身上一道道搓下来的‘小黑虫’,饶是苏月脸皮厚也有点承受不住,老脸泛红。
她可真是脏出了一个巅峰啊。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桶清水被自己身上的脏弄得慢慢地变成黑色,直到换了一桶水才算是彻底把自己洗干净。
洗干净之后,苏月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忍不住跟韩爱国开玩笑道“搓下来那么多泥,我觉得我好像洗个澡把自己都搓瘦了,你觉得我瘦了几斤啊?”
韩爱国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衣襟前的某处,眼神深了深,没回答这个问题。
只不过等两个孩子睡着了之后,他突然将苏月压到了身下,眼神深深地看着她,低沉着嗓音说“看不出来,我得亲自量一量才知道你到底瘦了几斤。”
苏月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然而她意识到不妙已经是来不及了,她已经被红了眼的男人按着动弹不了,然后身体力行地从里到外地丈量了她到底瘦了几斤。
这一晚,苏月差点交代在了床上,以为自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幸好半夜两个孩子饿了哭唧唧地要吃奶,这才将他们可怜的老母亲从化身为狂魔的老父亲手里救了下来,好歹让老母亲留了条命喂他们喝奶。
苏月第一次这么感谢两个小家伙的存在,颤巍巍地抱着他们两狠狠地亲了两口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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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月子,苏月便打算给孩子在家里简单的办一场满月酒,其实也不算是满月酒,毕竟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像后世那样大办,也就只能让几个关系不错的人来家里吃顿饭,感谢一下他们过来看了孩子。
她也没请多少人,也就请徐灿一家以及楼上的马翠云一家,另外还有两个跟韩爱国关系很不错的战友,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还特意送了东西,这份情她牢牢地记着。
至于隔壁的冯俊伟家,因为跟方小丽闹得僵,苏月就让韩爱国单独请的冯俊伟,至于方小丽她是不会请的。
冯俊伟出任务回来后也听了冯老太太说了关于两家闹得不愉快的事情,他觉得都是方小丽惹的事,私下里狠狠地说了她一顿,两人为此大吵了几架。等到来韩家吃满月酒的时候也是冯俊伟一个人来韩家赴的约,提也没提方小丽的事情。
苏月提前几天让韩爱国去买的菜,除了买了肉还还买了一只鸡,这天亲自下厨准备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待客人,她还提前做了不少糕点,打包成一份份的,等客人们回家的时候让他们带着,算是孩子满月酒的回礼。
苏月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徐灿进来了,在她旁边一边给她帮忙一边小声地对她说“跟你说个消息啊,这次你家韩爱国可能要升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要被晋江弄醉了,我就写个出月子洗澡身上脏,有污泥,结果就给我锁了,我改来改去都不行,从上午改到现在,我都弄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就锁我,我又没有写黄色内容,为啥啊哭死
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现在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