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拥在言少清的腰间将对方紧紧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另一只手捏着言少清的下巴, 无视言少清微微的挣扎,将对方的下颚抬得更高, 让两人的双唇贴得更紧。
言少清只感觉被吻得一阵眩晕, 连气都快要透不过来,双唇微微张开, 灵活的舌尖就滑入了唇齿之间, 不停地相互追逐, 轻轻相抵, 婉转交缠。
琼浆玉露般香甜的味道让宴程雨沉迷其中,仅仅一吻似乎还觉得不够, 又用双齿含住了言少清湿润的嘴唇, 在上面轻轻地啃食, 品味着甘美的味道。
轻微的刺痛像电流一般刺激着敏感的肌肤, 阵阵酥麻的感觉让言少清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对方略显慌乱的气息更加刺激到了沉浸其中的“宴程雨”,火热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在了言少清的脸颊上, 额头、睫毛、眼睑、鼻尖,几乎每一寸诱人的肌肤都遭到了疯狂的掠取。
就在言少清试图推开宴程雨的时候,宴程雨却猛然停下了动作,轻轻“啧”了一声, 手指紧贴着衣衫,在言少清的后背上来回游弋,移到中心, 四指合拢,向着两边用力一拉,就将那件隐形的毛衣从言少清的身上撕了下来。
毛衣脱离身体,被宴程雨抓在手中,渐渐显现出了原本的黑色。
“这是什么破东西真碍事。”
宴程雨砸了砸嘴,微微皱起眉头,将撕破的毛衣扔在一旁,手指向着上方缓缓移动,插入言少凊柔滑葱郁的发间,用指尖撩起对方的头发,捏紧双指,往上一提,就把戴在言少清头上那个隐形的帽子一并取了下来。
帽子挂在宴程雨的指尖,悬浮于半空中,很快也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宴程雨把帽子转了个圈甩向身后,扭头看向一直趴在房屋一角、默不吱声的哞哞怪,眼中露出了毫无感情的冰冷神色。
言少清借着这个空档终于喘上一口大气,也跟着宴程雨的视线看了过去。
哞哞怪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毛球,浑身瑟瑟发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你弄的”
宴程雨抬起脚将地上的毛衣踢到了哞哞怪的身边,语气森冷而压抑,蕴含着灼人的怒火。
被点到名的哞哞怪抖得比之前更加厉害,连浑身软软的毛发都跟刺猬似的竖了起来。它颤巍巍地抬起头,满眼波光粼粼,用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宴程雨身旁的言少清,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不知道附在宴程雨身上的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厉鬼,居然能把哞哞怪给吓成这副样子,身份肯定不简单。
言少清心神忐忑地审视着眼前的“宴程雨”,凝声问道“你不是宴程雨,你到底是谁”
宴程雨警告性地瞪了哞哞怪一眼,慢慢回过头,望向言少清之时,乌云已经消散,面上笑颜逐开。
他轻笑一声,用指尖撩了撩言少清的额发,柔声说道“少清,是我啊。我和你许下了誓言,要永世相爱、至死不渝,你不记得了吗”
言少清“”真遗憾,他在游戏中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
“抱歉,我出了一点意外,丧失了很多记忆,其中就包括关于你的那段记忆。”言少清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每次试着回忆都会头疼,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看来他们也对你洗脑了,他们是想让你彻底忘记我。”宴程雨用手掌捂上言少清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里,心疼地说道,“没关系,不着急,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也忘记了。”
“你也忘了”言少清惊愕地睁大了眼。
这个假的宴程雨莫不是在逗他一上来就说他们是爱人,还搂搂抱抱,结果现在又成了金鱼脑。
“是的。”宴程雨语气深沉地答道,眼中隐隐浮现出了怨恨的神色,“是徘徊在病院里的那群恶魔,他们想让我忘记你,我拼命反抗,他们就对我的脑子做了手脚,让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但却有一些记忆,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始终无法忘怀。你的名字,你的样子,还有,我爱你。”
宴程雨低下头,在言少清修长的睫毛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我的意识一直在黑暗中徘徊,是你的出现将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当你踏入这里的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宴程雨扬起眉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已经找到你了,失去的记忆或许很快也能找回来。”
“你是在治疗的过程中被这家病院里的工作人员害死的”言少清问道。
葛乐安家中放的那份报纸提到过在一年前,黑湾精神病院里发生了严重的事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失忆鬼,很可能就和那场事故有什么关系。
“不,我还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某种沉睡的状态。”宴程雨紧闭双目,用手捂上胸口,“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就在这家病院的某个地方,因为身体周围存在着强大的排斥力,我无法回去,一定是那群恶魔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
宴程雨睁开眼,看向言少清,眸中带着几分希冀,“我的意识附在这个人身上不能停留太久,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身体。不过,也许你可以帮我解除掉制造那些排斥力的装置。”
“那你知道存放身体的具体位置吗比如说哪个房间,哪个科室”言少清问道,某个地方也太宽泛了。
宴程雨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在没有身体依附的状态下,我什么也看不见,可依附在身体上之后,我又失去了感应的能力。”
“这么听起来好像很难找的样子。”言少清用手指挠了挠头发,面露难色,“我今天有事赶时间,可以下次再来帮你找吗”
他不知道黑湾精神病院距离环塔电视台还有多远,若是在这里找尸体花费了太多的时间,说不定就会错过明天中午的直升机救援。
当然,等他明天离开这场恐怖片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
“恐怕不行。”宴程雨耸了耸肩,低声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这家精神病院已经被封锁了。听撤离这里的工作人员说,如果不关上那个特殊的装置,留在这所病院中的人就没有办法离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先帮你找身体了。”言少清无奈地搓了搓手,急切地说道,“我们现在就开始找怎么样”
“好疲惫,感觉我又需要睡睡了。”宴程雨打了个哈欠,侧过头吻上言少清的耳垂,在他的耳边留下温热的吐息,“来找我吧,我等着你。”
宴程雨说罢,松开言少清,向后退了一步,眼中荡漾着缠绵的笑意。他朝着言少清丢了一个飞吻,双目骤然一闭,失重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
“咚”
在宴程雨落地的同时,房顶的白炽灯也灭了,但很快又亮了起来。周围墙壁上被刮下来的腻子重新糊了上去,将写满的血字盖在了下方。
哞哞怪横趴在地上,背部向上鼓起了一个陡峭的大包,又平缓地降了下去,像是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居然就这么直接走掉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给他留下,也不知刚才那个鬼说的是真是假。
言少清倒是不太担心,反正他要到处寻找出口,帮那只鬼找身体只当是顺便。就算实在找不到,还有其它的退路。
他转过身,向着进来时的那扇铁门看去,却惊诧地发现铁门竟然消失了踪影,原先铁门的位置已经被凹凸不平的白色墙壁所取代。
“宴程雨,你还好吗快醒醒。”
言少清一边喊着,一边走到了宴程雨的身边,用手指在对方的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而且比较均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他使劲地掐了一下宴程雨的人中,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因为被鬼附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需要多休息一阵。
放弃用镰刀破开墙壁的想法,言少清走到墙边,耳朵贴在墙面,用手指在上面用力叩了几下,从声音来判断,后面应该是实心墙壁。
暗道的铁门凭空消失,他也失去了退路。
在对面的墙壁上还有一扇涂着灰漆的小门,小门上部安着一个可以拉动的方形窗口,那扇门成了这间屋唯一的出路。
言少清把昏迷的宴程雨拖到床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走到小门边,试着推了推门。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隔离病房,房门推不开,门上也没有把手或者锁孔一类的东西,大概要从外面才能把门打开。
言少清回头望了一眼哞哞怪,想试试对方的蛮力破坏。
哞哞怪还蹲在墙角,粗大的手指在墙面上搓来搓去,一副自我思考的样子。
“咚咚”
从门外的走廊中蓦然传来了渐行渐近的沉闷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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