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红烛高烧, 清晨的阳光洒进新房, 芙蓉帐内无人起, 枝头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十分得赏心悦目。就像薛盛, 愉快地度过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这一夜他搂着她没松过手,这一夜累坏她了, 此刻她正埋首在他胸膛里睡得正香。她的身子柔软而又香甜,叫他爱不释手, 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下一下在她如丝绸般的肌肤上游移。
她就是再嗜睡,被人这样摸着, 不醒也难。她拉住他不安分的手,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醒啦?”
从未有过被人拥着醒来的体验,而他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 想到昨夜种种,不禁羞红了脸。
信男人母猪都会上树,古人诚不欺人。她一时心软, 叫他得逞了, 可是说好的快呢?他可是整整折腾了她一夜啊!到五更天鸡都叫了,他才放过了她。昨夜他不仅将她从头到脚亲了个遍, 还提着灯将她从头到脚都细细看了个遍, 还说什么“灯下赏美人”。做了几次她没数,只是她嗓子都有些喊哑了,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这闷骚之人骚起来, 可真是叫人招架不住。
看他依然一脸精神矍铄,而她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像被车轮重重碾压过一样。稍稍一动,大腿间肿痛的要命,却还带着一丝丝凉意,她轻哼了一声。
他轻亲了下她的唇,说:“还痛吗?”
痛不痛得看不出来吗?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还有脸问!她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背转过身去。
他哑然失笑,赶紧讨好地贴上身去,搂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说:“方才你熟睡之后,我帮你上过药了,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竟然给她那个地方抹了药,她又羞又窘,转过脸来呸了一声,骂道:“不知羞耻!”
他虚抹了把脸,说:“中气很足,看来还可以。”
“你……”
她气得要命,掐住他脖子,翻身而上,完全忘了全身酸痛,以及身下未着寸缕的事实。
哇哦!这个角度,这个姿势!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当然某个地方也跟着看直了。
她终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个地方,她连忙掩着胸口,做了个戳他双眼的手势。
他也知道她才经人事累的不行,他也想怜香惜玉放过她,但她这样实在是太过于刺激诱惑了,理智荡然无存,他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她的娇呼声被他的热情迅速淹没……
且说薛母一大早便打扮妥当,端坐在正厅里等着新妇来拜见,结果等到快晌午了,还不见人影,心头不禁有些生气。正想遣个人过去瞧瞧,昨夜听房的婆子匆匆而来。
薛母道:“还没起吗?”
婆子说:“这会子大人刚开了门,传人进去给少夫人沐浴更衣,稍后便来给夫人敬茶。”说着拿出带血的元帕给薛母瞧。
薛母看了一眼皱巴巴,带着各种痕迹的元帕,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问:“他们昨夜闹到什么时辰?”
提起这个,婆子也是一脸尴尬,她本想等他们完事以后,趁着丫鬟进去伺候净身的当口把元帕取出来的,这样她就可以顺利交差去睡觉了。结果,整整一夜,都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她在外面听了一夜的各种羞人动静也是心累。好不容易到快天亮的时候打了个盹,一觉醒来里头又起动静,害她一直等到现在。看来这薛大人不仅在学识上是状元,在那方面上也是个中翘楚。
婆子把事情一一向薛母禀明,薛母听了生气地说:“这不是胡闹嘛!”太漂亮的女人果然是祸水,这才成亲一天,就把她儿子勾成了这样,如此下去还不伤了身体。
母亲最是心疼儿子的,薛母立刻命厨房给他炖滋补的汤品,又添了几个补身的菜品。等她张罗完,薛盛才带着徐观岚姗姗而来。
“娘,早。”徐观岚跟在他身后也叫了一声“娘”,薛盛非常满意地朝着她微笑。
薛母指了指外头高挂的日头,说:“不早了。”
薛盛道:“都是儿子不好,起晚了,请娘多包涵!”他拉过一旁的徐观岚,说道:“眉眉,快给母亲敬茶。”
徐观岚十分乖巧地双膝跪地,双手把茶杯举到薛母面前,说:“娘,请用茶。”
薛母接过茶杯,一旁的婢女给了徐观岚一个红包,薛母喝了一口,说:“起来吧。”
薛盛知她浑身酸痛,连忙去扶她起身。
薛母瞅了一眼,说:“你们睡到这个点,连早饭也没吃,这就叫厨房早些开饭吧。”
薛盛连忙说:“还是母亲疼我们,儿子和眉眉谢过母亲。”
一时薛盛又体贴地叫婢女给徐观岚拿了软垫子垫在凳子上,薛母瞧在眼里,不悦在心里。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可从来没有对她这个老娘这样体贴过。
菜品很快上了桌,徐观岚看了看菜色,很开心,居然都是淮扬菜,还有金陵的盐水鸭。她差点忘了,他是庐州人士,在扬州长大,而她自幼生活在金陵,地域上同属江南省,往后在饭菜的口味上应该没有多大的争议。就算是用江淮官话或者方言交流也都是不成问题的。
薛盛看她脸上噙着笑意,给她夹了一只鸭腿,轻声说:“饿坏了吧,多吃一些,不必拘束。”
“我还要吃烫干丝。”
薛盛依言又给她夹了烫干丝,两人对视一笑。
薛母见他们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完全忽视了她的感觉。虽然心中有气,但念在新婚燕尔,她还是决定忍忍,等以后再慢慢教她这个儿媳妇立规矩。她搁了筷子,说:“等回门以后,咱们要回庐州祭祖,告知祖宗家里添了人口。”
薛盛道:“没几日就是眉眉生辰了,等过完生辰再出发也不迟。”
徐观岚这才想起来,四月十六是她生辰,忙着成亲都忘了这事,难为他还记得。
薛母皱了皱眉,道:“可是这样一来,行程就有些吃紧了,你的假期怕是不够。”
薛盛说:“倒也不差那么几天,母亲不必担心,我把手头事情拢一拢,安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告假……不太好吧?”
这次徐观岚听出了他们母子话中的一丝丝□□味,要是薛盛坚持给她过生辰,倒像是她故意撺掇的。她连忙说:“就听娘的安排吧,我也不是整寿,过不过的都无所谓。”薛盛还想说什么,她连忙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薛母听了她的话,脸色才稍缓,她还算是个懂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要带孩子玩,暂且少更一些吧,见谅。
新婚燕尔腻死人,薛大人沉溺在娇妻美色中,脑子已下线